郑开奇说着,敏锐的发现码头上有人在往这边看。他状似无意往旁边一扫眼,把那个人记下心来。
他不认识。
某个老板的眼睛?
算了,不重要。
他现在谁都不怵,日本人默许了。
这个酒槽鼻啊,打的他腿疼,他也无意再折腾他,往他手里塞了一张法币,问道:“你身上的酒味——”
他看见酒槽鼻把那张法币随手一攥,就装进了口袋。
那张法币十元,日军占领上海后,法币是最坚挺的阶段。
酒槽鼻一天干苦力,赚不了几个辛苦钱。十元法币可能是他好久才能赚到手的。
光凭外表来看,他从事船员也好,码头工也罢,至少得几年十几年没见过一张十元法币。
随手一攥装进了裤兜?
郑开奇满意,终于还是得到了些东西。
不用再在这里待了,郑开奇带人去了办公室,胖子小心伺候着,半小时后船主终于到了。
“哎吆吆,郑警官,百闻不如一见呢啊,您真是器宇轩昂啊。您看您看,我来晚了,对不住啊。有点事。”
郑开奇没给他好气,斜眼打量着眼前人。
西装领带,一看就是文化人。
“这么多违禁品,别说那么多了,拘了。”
郑开奇这次雷厉风行,连对方叫什么都没问,直接拉着带回特务科。
队员们都没搞明白郑开奇在搞什么名堂,回到自家办公室,郑开奇拿了点心吃,叫来了小油王。
“去,码头,盯着那个酒槽鼻独眼龙,我想知道这一天他都在干什么。”
小油王疑惑道:“他,有问题?”
郑开奇笑道:“我想知道,他的酒是从哪里搞的,确实很特别的酒香。”
小油王知道郑开奇是在玩笑,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答应一声,点头离开。
郑开奇看了看时间,叮嘱几人先不用管那个船长,关在那就行。
先打了个电话,驱车直奔西郊,约见了正在店里嗑瓜子,无聊的欧阳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