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叔不置可否,指尖划过茶海上雕琢的貔貅纹。
“那年春交会订单额涨了四成,秋交会就被二十七个国家抄了展陈方案。”
他突然抬眼,浑浊的眼底掠过精光,
“你知道,为什么没人能抄走精髓吗?”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叶平安突然想起上个月在档案室看到的旧照片。
83年秋交会的匈牙利展台,水晶吊灯下分明摆着青花瓷鼓凳,波斯地毯上却陈列着农机配件。
之前只觉得他们这样布展有些不伦不类,现在想来竟然暗藏玄机。
“因为...”他感觉后颈泛起细汗,感觉答案呼之欲出。
“他们抄走了形,却读不懂风水里的生意经?”
“错。”
爷叔突然笑出声,皱纹在眼角堆成扇褶,“因为温州人第二年就把纽扣做成十二生肖,每个属相搭配五行颜色。
老祖宗的东西,都被他们温州人给玩明白了。”
他推开雕花木窗,春夜里的风带着丝丝寒气,一并裹着黄浦江的潮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