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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比预计的早到了一些,以至于来到城门口时,官兵上前检查马车的时候,慕容子的稿子还没写完。
冷不丁被打扰到,让她心情有些不好,只觉得思绪断了,尽管还能写,可她看着续上去的内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好,最终只能勾了,等到了客栈再看看有没有机会续写下去。
这时候官兵也是检查完了马车,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后,就放了行。
进了城,慕容子坐了一路的马车,也想着下车活动活动,就带着莫小贝和羡鱼下了车,见街道两旁的房子有不少都翻了新,便知晓是去年衡阳地震的后续影响。
然而奇怪的是,衡阳的主街道上很是萧条,除了一些沿街叫卖的小贩,基本见不到什么行人。
“怎么人这么少?”莫小贝有些疑惑。
她还想着自己这位衡山掌门的人前显圣呢,这么少的人,她怎么装......人前显圣啊?
羡鱼则明显察觉到了不对。
他是去年离开的衡阳,离开前,也跟着师父进过城,那时候衡阳还遭遇地震,人们没有从地震的影响中完全走出来。
可即便是那时候,街道上的人,也比现在多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感受到那些沿街叫卖的商贩,声音中明显缺了几分底气。
他们在害怕......可他们在害怕什么?
慕容子身为江湖月报的撰稿人,也担任过第一线‘记者’,街边采访也是手到擒来,所以她直接拦下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
用一粒碎银子,化解了对方的防备,同时道:“小哥,买四串糖葫芦......顺便问一下,这街上人怎么这么少?”
“好,好嘞。”糖葫芦小贩虽然害怕,但有钱不能不挣,不过开口之前,他还是打量了一下几个人。
见是一个秀气的姑娘,还有两个小孩,顿时松了口气,接过银子,同时问道:“几位不是本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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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士。”慕容子笑了笑道,说出自己的来历,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她也看出了这人明显是在担心,而且询问他们是不是本地人,潜台词也就是‘本地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发生的事情,既然让他们如此风声鹤唳,就说明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莫小贝上前一步,接过一串糖葫芦,先咬了一口外面的糖衣,甜滋滋的,而后故意抬了抬下巴,挺起胸膛,用一种骄傲的语气道:“我是本地的。”
小道士跟着道:“我也是。”
那卖糖葫芦的也听明白了,这多半是带着孩子回来走亲戚的......目光在莫小贝身上略过,反倒是多看了小道士两眼,觉得有些眼熟。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继续说事情,反而是小心询问了一句:“雨母山上的小道长?”
“是我。”小道士也认出了对方,之前还请自己吃糖葫芦来着,是个好人。
这声回答,让那卖糖葫芦的推翻了自己前面的猜测,却也彻底松了口气。
小道长还有那位老道长都是好人,能够跟他们走在一起的,即便不是什么大善人,可至少也不会是坏人。
想着,他彻底没了顾忌,和慕容子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就是半个月前,日月神教和衡山派在城外起了冲突......”
“是魔教。”莫小贝纠正道,她是在衡山派长大的,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正邪不两立。
再加上她现在是衡山掌门兼五岳盟主,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那卖糖葫芦的却是摇了摇头,继续用‘日月神教’来称呼日月神教。
谁让他就是个小老百姓呢。
魔教明显就是蔑称,多一事总归不比少一事。
反正那些江湖正道也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就将他当做日月神教中人处理。
卖糖葫芦的继续道:“另外,现在衡阳城到处都在传,说那位日月神教的教主,最近到了衡阳这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