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戈士哈忐忑不安道:“主子,快到寅时三刻了,李额驸怕是已经睡下了。”
镶蓝旗主一耳光扇过去,打在戈士哈脑门上。
“睡了就给老子提起来,干事不利,只知溜须拍马,大汗身边怎么都是这样的废物!”
戈士哈惊恐的看主子一眼,连忙领命而去。
李永芳原是抚顺游击,努尔哈赤攻打抚顺时,他未做抵抗便率兵投降,成了大金忠臣,为努尔哈赤器重,继续驻守抚顺。
此外,老奴将第七子贝勒阿巴泰之女嫁给李永芳为妻,因此他也被称为抚西额驸。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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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孟回头朝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为即将开始的刺杀做好准备。
之所以刚才没有立即刺杀二贝勒阿敏,是因为阿敏和李永芳毕竟是两位亲戚,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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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我们那个恩哪恩哪哎了我说恩和爱呀啊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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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堂报号啊名叫高琼啊
呦收下贤妻名叫刘凤英啊
刘小姐呀啊为高郎啊
才得那个相啊相啊哎了我说相思病啊······
带信的戈士哈还没通知到,抚西额驸李永芳就裹紧大氅,哼着小曲儿,在两个包衣奴才的护卫下,穿过密密麻麻的帐篷朝旗主大帐这边走来。
算着时辰,刘綎军这会儿应该进了镶蓝旗的埋伏圈,或许已经被歼灭,所以他得去阿敏那里看一看。謞
作为大金忠心耿耿的老臣,此时此刻,李永芳心情愉悦,脚步轻快,目光扫光两边密集的后金营帐,心中升起一阵满足的安全感。
那是明国朝廷从未给过李家的安全感。
穿过营地中央时,瞥见一座帐篷阴影下一个荷枪侍立的包衣兵蜷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包衣兵穿着单衣,里头塞着乌拉草,全身抖得像在筛糠。
“好好值夜!”
李永芳大步上前,拍了拍包衣肩膀,半是训斥,半是激励道:
“好好干,等杀退了尼堪,立下军功,给你抬旗!”
包衣兵听了这话,犹如快要饿死的人望见纸上的大饼,顿时精神抖擞,于寒风中挺直腰杆,充满敬意望向抚西额驸。謞
“李大人放心,等上了战场,小的一定多砍几个尼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