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与他曾经扛着队里的人,进过那些专门为穷人所准备的医院完全不同,那里的大门毫无装饰,门口只有衣不蔽体,面色蜡黄,眼光麻木正在乞讨的乞丐,每次看到都能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小女仆的时候;
残破的门内到门外不时还有老鼠窜过;接待处排满了为每一分药费和医费而在讨价还价的病患;空气中散发着令第一次去的人难以忍受和作呕的酸臭味,有时还会飘荡着血腥味;墙壁是黑色的,墙内的石砖漏出更是常态;白天能够提供照明的唯有采光不足的窗户,到了夜晚甚至只有几盏媒灯和蜡烛能提供照明,不时还有老鼠啃咬物体的声音传来。
而豪华医院再次让他感受到了那种不真实感,这种感觉环绕在他的心头使他胸前沉闷。
其实他挺不想出院的,毕竟在豪华医院里有着豪华的食物可以享受,还有十分奢侈的内饰,能够让他更加舒心的摆烂。
试问谁不想在环境优美的地方摆烂呢?更何况这些全部都是由内察局买单的。出医院前,巴甫洛维奇甚至还偷偷地问医院借了两个鲟鱼子酱罐头,巴甫洛维奇做的事哪能叫偷呢?
但是巴甫洛维奇却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自己离开医院,因为格里高利去找了负责报账的官员还给巴甫洛维奇下达了星期六来内察局报到的通牒。不然巴甫洛维奇觉得他还能再住一个多月,他是真心觉得格里高利是个记仇的人,连个玩笑都开不了。
侍者拉开了大门,将巴甫洛维奇送回到了真实的世界。其实还是不真实的,毕竟这里所处的位置是富人区,街道上还有着穿着黑衣蓝裤灰靴的警察在来回巡逻,维护着这里的治安,审视并寻找着不应出现在这片地区的人。
如果不是巴甫洛维奇出院时戴着内察局的帽子穿着内察局的制服,他可能早已被送入监狱遭受着毒打跟审问,然后丢在阴暗而又潮湿的角落等着各司的层层剥削,直到他被榨出最后一滴油水,发臭发烂无人问津,在这里无处不流露出阶级的划分。
巴甫洛维奇旁边站着推着轮椅的小女仆,轮椅还是报销买的,他打算明天坐着这个轮椅再回内察局恶心一下格里高利。
往家的地方走时,巴甫洛维奇还故做镇定的回头,指了指豪华的医院对小女仆说道:“大丈夫,当如是也。”引来了小女仆鄙夷的目光。
巴甫洛维奇看着正在推轮椅的小女仆,一想到小女仆在他住院期间,每天都是一个人步行走很久来看他,便有些心疼,虽然在富人区打出租车大概率会被狠宰,但他不想省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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