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店老板脑筋迂腐死板了,她看到了逃生的希望一样,此时咖啡店老板在她的眼里,已经犹如诗文里所描绘的圣人一样伟大,他把逃命的机会让给了她,店员在心中发誓,如果明天店老板还活着,她一定会报答店老板的。
得到店老板的允许离开后,店员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好,飞一般的快速从咖啡店的后门那里离开,而巴甫洛维奇似乎对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察觉一样。没过多久,咖啡店的老板拎了一壶咖啡朝着他走了过来,将咖啡壶给放到了桌上,问着巴甫洛维奇:
“头儿,我能坐下来嘛?”
“伊戈尔,这里不就是你的地盘嘛,还问我干嘛。”巴甫洛维奇仍旧保持原样在喝着咖啡,看样子是已经做好了与漫漫黑夜做搏斗的准备。
“让你准备的枪支都准备好了嘛?”
“头儿,您放心,您也说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不仅保证枪支备足,我还能保证到时候第一个冲在前面。”伊戈尔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做着保证,与刚刚那个畏手畏脚的老板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送走了。”
“送走了,没必要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伊戈尔知道巴甫洛维奇说的是店员,所以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的坐在咖啡店里,此时咖啡店的牌子不知何时已经从营业中,换成了暂停营业。而咖啡店的店外也传来了声音,巴甫洛维奇看着墙上仍在走动的钟,他知道,到时间了。
巴甫洛维奇走到店门口,将店门由内向外的打开,而伊戈尔则直接的回到了柜台那里,四处翻找了起来,一边翻找还一边说着,欸?我记得我放这了啊,惊得巴甫洛维奇那是出了一阵冷汗。
这时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第一个应该是拉夫连季,还是熟悉的样子,他还是巴甫洛维奇发展进来的,但自从巴甫洛维奇去维纳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而巴甫洛维奇在看到他进来后,上去就是给了一个拥抱:“感谢你能来。”拉夫连季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头儿,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变瘦了不少。”巴甫洛维奇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让他找个位置坐下来。
然后他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到了华金列夫走了进来,他上去就是照着他的胸口来了一拳:“好小子,你怎么来了?翅膀硬了是吧?我不是说了让你留守营队吗?”
“头儿,您把安娜交给我,让我负责她的安保,但我却把她给弄丢了,这口气不出,我心里实在是有些的过意不去,头儿你就放心吧,营部现在有阿尔本在指挥。”什么事能让巴甫洛维奇那么的着急,并且直接调动这些年来发展的暗线人马,那就只可能是找到小女仆的下落了。而这也是华金列夫心中的一根刺,从他知道安娜被绑之后,心里就一直在那里堵着,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巴甫洛维奇,更是十分的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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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维奇听后,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感谢你能来。”
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熟人鱼贯而入,有渔市老板,有工人,甚至还有穿着酷似流浪汉的人。一时间,咖啡店的空间开始变得不够起来,这间小小的咖啡店甚至已经有些容不下这么多人了。就在这时,一名身穿近卫军制服的士兵走了进来,空气氛围在这名士兵进入的一瞬间顿时变得凝固起来,一种一触即发的气势感,更是直接的扑面而来。
这名士兵也根本没有在意在座众人的反应,他环视着四周说道:“你们中间,谁是彼得洛维奇?”
这是只有格里高利和巴甫洛维奇之间才能懂得的话语,巴甫洛维奇起身来到他身前:“我就是彼得洛维奇。”
近卫军士兵朝着巴甫洛维奇敬了个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包裹和一封信,递给了巴甫洛维奇,随后朝巴甫洛维奇敬了个礼,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任何人会来阻止。
巴甫洛维奇打开了那封信,上面正是格里高利的笔迹:
包裹里装有的是烈性的炸药,一旦你感觉要完蛋了,请不要吝啬,直接点燃它,我亲爱的朋友,我向你发誓,他绝对能拯救你于水火之中。除了这烈性炸药外,还有一张火车站内部的地图,(我还让人在咖啡馆的后门处放了几套近卫军的制服)祝你好运。
听说门后世界写信都要此致敬礼
你永远的好神父格里高利
巴甫洛维奇笑着将信给合上,然后塞回到了怀中,这简直就是大爹啊,接着他便将包裹拆开,果然,里面躺着一个烈性炸药,虽然并不算大,但是巴甫洛维奇的直觉在告诉着自己,这东西可能正如格里高利所说的那样,要是爆炸起来,它所造成的威力绝对不会小到哪里去。在烈性炸药的下方,则摊压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应该就是格里高利所说的火车站内部地图了。
接着他便带人果然在咖啡馆的后门处发现了几套近卫军的制服,巴甫洛维奇是真没想到,这格里高利可真够意思啊,说是要送他一份大礼,没想到一上来就是如此大的礼物。这时,伊戈尔也结束了翻找,他推着一个十分庞大的箱子走了过来,巴甫洛维奇此时只剩下了震惊,他都不知道这小小的柜台,是怎么容纳的下这么大的箱子的。
伊戈尔看着众人有些诧异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从东国传来的小魔术机关。”众人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从东国来的啊,那这就不奇怪了。
伊戈尔将箱子给打了开来,里面露出了许多的武器,有老式型号的维塔利步枪,最新陆军所用的纳甘步枪,甚至里面还有两把普德人所生产的皇帝牌冲锋枪,惊得渔市老板直接骂出了声:“该死的伊戈尔,你怎么会有这种枪?这枪不是才刚在普德人的军队中投产吗?”渔市老板肯定不止光卖鱼卖生蚝这一项生意,他同时还间杂着走私的活,只不过就连他也都没有走私到过这种神器。
另一个像是混黑道的人更是坐不住了,要不是伊戈尔在这拦着,他早就已经想抢到手上,然后细心的把玩。伊戈尔看着这群人眼神中透露着的不善,小声的说道:“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来咖啡馆行情不好,头儿当年给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其实根本就不够花,后来赚了些小钱,圣堡又是货物的交易中心,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淘到了几把,配着的还有几个弹匣的子弹。”
“你小子运气可真好。”华金列夫由衷的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们自己的冲锋枪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出来。他可是听前线传来的消息说,普军拿着这枪大杀四方,甚至一度突破了佛朗西人的防御。
“好了,都来看地图。”巴甫洛维奇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然后分析着火车站的方位形式,货运火车站那自然是要比普通的客运火车站的地形要复杂许多,如果没有准确地图的话,巴甫洛维奇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小女仆在哪。而在这张来自格里高利的礼物上,外围的哨所被标的一清二楚,他们只要绕过这些哨所,然后沿着外围向内突破就行。
但巴甫洛维奇并不准备放过这些外围的岗哨,因为一旦他们与火车站内部的敌人交上了火,那么很有可能陷入到内外围夹击的不利处境,甚至一旦货运火车站内发生枪响,外围的哨岗还是会向外界请求支援,所以巴甫洛维奇将房间里的二十人给分成了几部分。
有过战斗经验的被分到了战斗小组,其中几人和巴甫洛维奇直接换上了近卫军的制服,另外一小部分有战斗经验的则被分到了警戒小组,像是拉夫连季只摸过枪和接受过简易战斗训练的,则被划分到了警戒小组。
巴甫洛维奇指着地图上的几处标点,首先他们会先观察虚实,巴甫洛维奇得确保格里高利真的没有坑他,一旦情报准确的话,便会由身着近卫军制服的战斗小组成员首先实施行动,解决那些散布在外围的岗哨,接着警戒组再摸索到制高点,观察周围的形势,甚至他们还是最为惨烈的一部分,因为一旦外围增援的敌军压了上来,巴甫洛维奇他们没有及时撤出的话,这就意味着警戒组将担负起拖住敌军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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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真的到了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内心都十分的清楚,那他们将再无退路,只能拼死一战。讨论一直在持续着,巴甫洛维奇让所有人都参与到了讨论中,集思广益来弥补可能出现的漏洞,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小女仆给救出来,那自然是最好的情况。
商讨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巴甫洛维奇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开始一一的发枪,他给警戒组的人分了一把皇帝牌冲锋枪,自己则拿了另外的一把,其他人则相继将步枪给跨在了自己的背上。巴甫洛维奇看着这一张张十分熟悉的脸庞,有稚嫩,也有老成,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将随着他踏向那不知名的战场或是地狱当中。巴甫洛维奇发现,他甚至连今晚的敌人都不知道是谁,是内察局吗?还是近卫军?一切都只能等他到那之后才会水落石出。
。。。。。。
点齐人马,昂首挺胸,向前进,红旗招展,快看!那些战士们多么的无畏,快看!那些战士们深入地狱!
有人曾诗云:
血海深处向拔营,狱火环城焚其身。
所求不为留青史,但保天下黎民安。
。。。。。。
几经试探发现,格里高利给的图居然毫无差错,巴甫洛维奇他们一路上在这身近卫军制服的掩护之下,消灭了好几处的哨所。这也让巴甫洛维奇越发的有些忌惮格里高利所展现出来的能量,要知道这人都已经不在内察局不在局长身边了,居然还是能将地图做的如此仔细,巴甫洛维奇觉得格里高利说的没错,他就是故意暴露出来的。
哨所的士兵基本上都是近卫军的士兵,至少在外围是如此,而且警戒戒备也没有预料中的那么足量。警戒组已经朝着外围散开,占据和把手了货运火车站周边的一些高地,并做好了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此时便只剩下了巴甫洛维奇在内的战斗组成员等十人。
战斗组开始分成两队,朝着货运火车站里面进行推进,外面并不比里面,此时他们只能弓着身,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好在他们已经不用担心来自于高处的敌人。
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枪响声,巴甫洛维奇心一紧,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走火了,但是不应该啊,战斗组的人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难道是暴露了嘛?巴甫洛维奇实在是摸不准,他开始集中注意力,分辨着枪声的来源方向,这枪声并没有在响完后停下,那样巴甫洛维奇只会更加的担心。枪声没听错的话,应该是来自于火车站的里面,巴甫洛维奇和他的战斗小组成员不再躬着身,而是直接朝着火车站内跑去。
还好,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拦,小组凭借着月色,快速的摸进了货运火车站里,门口的安保守卫,此时似乎已经被枪声给吸引了过去,前往增援。巴甫洛维奇听着枪声做出判断,虽然货运火车站里的回音四起,但是他还是分辨出了细致的方位应该是来自于货物的装载区。
等摸到货物装载区后附近后,他才从外围远远的观察到,此时的货物装载区里已经布满了人员,不过这些人员倒像是内察局的人而不是近卫军的士兵,他看到这些人正在举枪朝着一个堆货区进行射击。巴甫洛维奇在后方定睛一看,他家的小女仆正怀抱着一把枪,躲在货物区的后面,向靠近着的士兵进行着还击。到了这时,他才想起来,小女仆在没遇到他之前可是个猎人啊,就靠着自己一个人在养活着自己。
不时便有想要上去的内察局队员被放倒在地上,小女仆的敏锐嗅觉在这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如果时间这样一直耗下去的话,小女仆将注定会双拳难敌四手,她的子弹也将会耗尽。巴甫洛维奇带着队员们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个方向,溜了进去,华金列夫带着人在右侧,他则带着人在左侧。
就在这时,小女仆的子弹似乎是已经用完了,因为她已经停止了射击,即使她已经放倒了六七个内察局的队员,但是子弹的消耗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她。内察局的队员们持着枪向前靠近,巴甫洛维奇放下了皇帝牌冲锋枪,端起了一把纳甘步枪,将步枪的枪口瞄准了那名十分接近小女仆的内察局人员。他一边瞄准,一边向着华金列夫打着手势,示意他开完枪后立刻紧跟射击。突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给我抓活的!”
是巴祖夫的声音,巴甫洛维奇调转了枪口,想要搜寻巴祖夫的踪迹,但并没有找到。也许他也没想到小女仆的射击居然能如此的精准,所以惧怕的藏到了难以被攻击的死角。
眼见搜索不到,巴甫洛维奇重新将枪口锁定瞄准,然后扣响了扳机,枪声响起,被瞄准的人瞬间倒下,华金列夫趁此时机,和队友朝着内察局队员们的方向射击,巴甫洛维奇顺势放下纳甘步枪,捡起了地上的皇帝牌冲锋枪,朝着外围一滚,露出了一个身位,伴随着子弹冲出枪膛,冲锋枪射出子弹的声音在整个货运区响起,内察局的人员在被双重压制下,不得不四处寻找掩体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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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给了巴甫洛维奇机会,他朝着小女仆所躲在的货柜处大声喊道:“安娜,这里。”
安娜立刻反应了过来,将手中的枪向外一扔,然后以追逐猎物的速度向巴甫洛维奇的方向冲去,巴甫洛维奇则手持着皇帝牌冲锋枪向着内察局队员的方向做着压制,一度打空了两个弹匣。眼见小女仆离他越来越近,巴甫洛维奇已经做好了去接应的准备,但就在这时枪声响起。
巴甫洛维奇看到小女仆整个人在朝前翻滚,巴甫洛维奇看着射击的方向,巴祖夫正站在货运区的二楼在持枪射击,华金列夫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怒吼着朝着巴祖夫所在的位置射击,但被巴祖夫给躲了过去,内察局的人员也趁着这个机会发起了反扑,华金列夫被子弹击中倒地。
巴甫洛维奇没有错过这个由战友以命相搏的机会,持着冲锋枪便上前,边射击边抱起倒在地上的小女仆,此时小女仆头上已经沾上了血,他抱着小女仆将小女仆给带回到了掩体处,但一个不及时,身位没有缩回去,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胸处。
巴甫洛维奇被连带着冲击力给直接掀倒在了地上,他顾不上检查自身的伤势看向小女仆,还好,小女仆的额头上只是受到了擦伤,脚腕处应该只是子弹的擦伤。而他在看小女仆,小女仆也在看着他,小女仆十分悲伤的爬到巴甫洛维奇的身边,伸手摸着巴甫洛维奇的脸,也许是流弹的擦伤,巴甫洛维奇感到自己的左眼似乎有些模糊,他伸手摸了一下,全是鲜血。
“抱歉,我食言了,还是没有保护好你。”巴甫洛维奇握住了小女仆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而小女仆则一脸悲伤的在摇着头。但是子弹显然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时间,战斗还在持续着。
此刻,货运火车站的外围情况也十分的不妙,一开始内察局的人员被小女仆给放倒逃出去后,根本就没有动真格,而是怀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甚至都没有请求支援,但是当巴甫洛维奇带着战斗小组的成员杀进来后,一切就都变了,性质变得不一样。巴祖夫开始放下了面子,向着附近的警察局还有内察局请求派遣增援。
但最先赶到的却是警察局的警察们,他们刚到货运火车站的外围,便遭受到了外围警戒组的压制,尤其是那挺冲锋枪,更是压制着这些警察们根本就抬不了头,他们本来就缺乏单兵作战装备,根本无法还击。
但是外围的警戒组还没有高兴多久,近卫军到来了,不过人数却只有一个排左右,但这还是给到了警戒组人员很大的压力,而且警戒组是分开来把守重点位置的,这样就很容易的给了近卫军士兵们分割击破的机会。
不断的有点位在近卫军的进攻下失守,警察们开始配合起了近卫军发动进攻,拉夫连季从高点跳了下来,现在还留在高处就是活靶子。他朝着一处哨所跑去,那里的队友持着那把皇帝牌的冲锋枪,不过听枪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响起,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格里高利朝着哨所跑去,路途上四处躲避着子弹的袭来,他用尽了自己最大的速度,只有那把冲锋枪,才能更好的起到牵制作用,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居然会如此的有用过。左躲右闪,他成功来到了哨所里,负责这处哨所防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咖啡馆的老板。
但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活力,嘴上留着鲜血,胸前已经中弹,他的枪口朝着进来的地方,但看到进来的是拉夫连季之后,便将枪口转变了方向。拉夫连季赶忙蹲下检查店老板的伤势,却被店老板用力的拉到了身前,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的弱小,拉夫连季将耳朵凑近了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快,快,快给我,咳咳咳,给我一个痛快。”店老板的话语断断续续,他的脸上表情显露着他在承受着痛苦。店老板移动着他仅能使用的手指,指了指手边的皇帝牌冲锋枪。
拉夫连季注意到店老板的手臂上也中枪了,他的脸上现在十分的痛苦,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哭却发现哭不出了声,他捡起了地上的冲锋枪,对准了咖啡馆老板的心脏,捂上了店老板的眼睛,扣下了扳机。然后重新举起了冲锋枪,将枪口朝向观察孔,愤怒的连续扣响着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