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成君若有任何疑问,请尽情提出,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坦诚相告。”韩震此刻感到十分愧疚,吕不韦费尽心机数载的努力,被自己一席话全部否定,他又怎能不对现状感到失落呢?如果没有一点情感纽带,恐怕早就被吕不韦轰出门外了吧。
“韩震,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一些吕相的事?”纲成君话刚说完便自己愣了一下,摇着头苦笑,接着问道,“你为何要直接告诉吕相他的新政不可能成功呢!”
“当然是吕相和秦王之间的诸多纠葛!”韩震叹了一口气,停在一个回廊旁深思片刻后说道:“吕相的新法绝不可能实行,主要原因在于秦王自幼受商君之法深深影响,其所见均为商君法律的优势所在,并未曾察觉背后的隐患,唯有政权动荡或天下大变之时才能有所作为。若不是如此,变法则无法成功!”
纲成君再次叹息了一声,“是否有办法劝说秦王呢?”
“劝说?”韩震露出冷笑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你难道不熟悉尉缭大人对秦王的看法?”
闻言,纲成君神情再次凝重了起来,“臣子怎能随意评论君主呢?”
“但是,纲成君应当明白实际情况才是最重要的。”韩震坚定地反驳,根本不屑于传统的伦理道德束缚。
“算了,对于文信侯之事,我会尽力劝谏。其他方面则听天由命吧!”纲成君不愿多谈此事,在送走韩震兄弟二人时,又多给予了一些建议与激励的话语,随后拄着竹棍慢吞吞地回到了府内。
“震哥,尉缭大人到底是怎么评价秦王的呢?”离开了一段时间后,韩宸好奇地发问道。
“宸儿也对这种政治事情感兴趣了吗?”这让韩震有些惊讶。韩宸平日里通常不去干涉他所做的决定。
“我只是觉得需要更理解你而已,”韩宸微笑着,晶莹的眼睛里满是欣赏。“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所做的一切都很完美,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向你传递消息,却依然这么了解全局情况,怎么可能呢?”
“不错,你很对我的胃口啊,的确不能输给别人嘛!”他赞同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负。
于是他拉着她的手,在路上旁人侧目之中继续讲述着。“当初秦王年幼之际,个性非常倔强,尉缭初次来到秦见秦王的时候就已经通过看相判断出了这点,原句不清楚但大意是他能够诚恳待人,但遇到威胁则毫不手软。”
韩宸又追问下去:“秦王是否就是这样一个人?”
“没那么严重啦!”韩震微微一笑道:“秦王虽然刚烈但也
李威双眼熬得如同涂了朱砂,显然已经好几个晚上未阖眼了。寝室内,从皇城请来的御医瘫坐在角落,脸上写满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