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官们的意思很简单,根本就不要搭理他们,说白了,这两个人就是背后某个人扔出来转移视线的,说不定就是为了把水搅浑而已,不搭理他就是最好的选择,眼下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先看看也不是不行。
朱载坖就先应下来,等陆绎摸清楚情况再说。
讲官们走后,朱载坖回到后院,越想越气,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被这帮孙子当猴耍,真是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朱载坖气的将茶杯都砸了,骂道:“真当本王是泥捏的!”
李妃听到声音后,赶紧出来问道:“殿下何故发这么大的火?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殿下。”
朱载坖将事情告诉了李妃,李妃命下人去给朱载坖准备些茶水吃食,轻声说道:“这些事情,不是经常的事吗?这些御史言官,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不弹劾人他们就不舒服,弹劾的级别越高,他们可就越得意,要是因此被庭杖,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朱载坖笑着问道:“王妃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清楚。”
李妃笑笑说道:“殿下忘了家父是什么出身?家父曾经执掌过庭杖,每次庭杖的时候,这些言官都会给掌刑的校尉金银。”
朱载坖问道:“是为了求得打的轻点吗?”
李妃掩口笑着说道:“打的轻重,哪是校尉们能决定的,这都是公公们带着旨意来的,他们给校尉银子,就是想校尉打的血肉模糊,看起来越惨越好,到时候才好博得好名声,就算现在被贬谪,只要有这个名声,以后就好起复了。”
朱载坖当然知道大明的这些言官是什么货色,和李妃说了会话后,陆绎前来复命,朱载坖就到书房去见陆绎。
锦衣卫的效率确实不错,不到一会,陆绎就将王正国的底查出来了,这位的来头倒确实不小,他父亲王邦瑞当过吏部左侍郎,署兵部尚书,在庚戌之变时,摄兵部,兼督团营。鞑靼兵退,改兵部左侍郎,专督营务。
后来因为和仇鸾不和,被免职,有个尚书的爹,王正国的仕途当然是一片平坦,王正国嘉靖二十九年中进士,名次很低,三甲一百六十三名,按说这个成绩,只能外放当知县了,但是王正国居然留在京师,先是在行人司当行人,一年以后就调入六科,担任礼科给事中,过了一年,又升为礼科右给事中,成为礼科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