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愚?”,司马懿听了这个名字,立刻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他在干什么?”
“眼下正值春耕,按道理应该兖州应该安排农夫下地干活,可令狐太守,正在调集民夫修筑城垛,转运仓储之中的粮草到定陶,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下官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对,又怕派过来的人说不清楚,所以亲自前来。”
司马懿立刻追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黄华想了想,回答道:“似乎是二月中旬开始的,当时可能大家想着做春耕准备,也就没有在意,可现在……”
司马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急道:“父亲,不好,令狐愚是王凌的外甥,他积蓄粮草,整顿城防,难道是要……”
“师儿!扶为父立刻进宫,请下诏书兵符,然后立刻发给诸葛诞、毋丘俭、王昶,让他们立刻准备平乱!”,司马懿立刻意识到事态紧急,拖着病体站了起来,“给为父更衣!”
过了一会儿,穿着整齐的司马懿和司马师坐上了马车,向宫中出发,司马师安抚道:“父亲也不要太过担忧,孩儿已经派人去许昌通知昭弟,让他整军备战,此外……王昶与王凌有结义兄弟这层关系,调他过去,会不会……”
“王昶也是老夫提拔的,他不会立刻站队选边,调他东进,紧守弋阳郡,阻止叛军进入荆州就好了,关键是要看毋丘俭和诸葛诞。”,司马懿闭着眼睛,分析着局势。
“毋丘俭与诸葛诞对曹家有所亲近的,要是……”
司马懿突然笑道:“师儿,你放心,王凌绝不会拥立当今陛下,毕竟老夫还是正经的托孤大臣,他王凌不敢冒这个大不韪来用这个名头打我,他要另立旗号,拥戴长君。”
“长君,那他能拥戴……嘶,父亲,您的意思是楚王?”
司马懿眼睛露出了杀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