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亓也笑着回复:“黄门令亲自出宫给陛下做采购宫中事物了,故而今日不在宫中。”
诸葛瞻微微点头,随即迅速靠近李亓,低声询问:“不知黄门丞可知道一个叫王必的人?他是五城县长,之前因为偷卖官粮,被斩杀。”
李亓微微一顿,脚步却是没停:“这个人,咱家倒是听过,似乎陛下提过升迁,让尚书台去办的,其余的,咱家就不是很清楚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许,可以问问陈侍中,他侍奉陛下,十分亲近,想来当知道一二。”
“多谢黄门丞指点。”
“侯爷客气了。”
两个人又拉开了距离,似乎好像刚刚一切没有发生一般。
“思远,陈寿的事情,朕知道了,不过,你是他的上官,是不是避嫌为好?”,刘禅心中是不相信诸葛瞻提拔的人会做这种事情,不过没有真凭实据,他也很无奈。
诸葛瞻拱手道:“陛下,正因为是臣的下属,臣才相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次,臣一定要亲自去查清楚,如果确有其事,臣识人不明,理应请罪。可若是无中生有,臣也一定要将那些奸佞小人给揪出来!”
“嗯……如此,朕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就去一趟吧,不过尽快回来,一个月之内,朕要看到你的结果。”,刘禅也不再阻拦,点头表示了同意。
出了宫,诸葛瞻不禁也是思考起来,立刻去往陈寿的府邸之上。
“将军,请一定要帮帮下官!”,陈寿心有不甘地恳求着诸葛瞻。
诸葛瞻叹了口气:“本将军自然是信任你的,不然也不会来你这边了。”,随即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说说当时在五城县的情况吧。”
陈寿点点头:“下官去五城县察查粮仓,发现了其中有一千石的粮草是新粮,与其他存放的粮食大为不同,故而留了些心思,用了令牌封仓,以调粮为名旁观局面,并且调了一些民夫,做出了场面,有几个地方富商忍不住,便跳了出来举发,那王必见事情败露,本欲逃跑,也被我缉拿,一番拷问之后,承认勾结地方小吏,倒卖粮食,中饱私囊,便将他就地正法了。”,顿了顿,又说道:“随后下官将他的家产全部抄没发卖,那些借来的粮食,让那些商家以本价卖给了我们,以抵消他们参与王必贪污事件的罪过。”
诸葛瞻细细听完了经过,也是点点头:“做的也算妥当,只是,最后这一千石粮食的账簿,你没有再补充详细记录,这就留下了后患,那些县丞县尉说不得是王必的人,他们一定担心你再来找他们算账,自然是要想办法让你回不来的。”
陈寿叹了口气:“下官去察查的时候,只有县尉周溪在,县丞李希说是去了郪县核销粮草调运的事情,离开了半个月了。”
诸葛瞻点点头,站起了身,想了想说道:“这些天你就呆在府里,若是尚书台或者陛下传你问话,只说自己秉公处置,绝无偏私,任何多余的细节也不要再说了,五城县那边,我诸葛瞻会去亲自探查清楚,你只要没有过错,我定然替你讨回清白!”
陈寿躬身一礼:“多谢将军。”
诸葛瞻走出了陈寿的宅邸,心中还是疑虑重重,随后上马,向着陈祗的府邸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