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错了。”春花盯着木盆里的一副猪下水,抬眸道:“小姑是奶的心头肉,无论小姑说啥,奶都会开心,根本不用小姑去哄!”
小大人的模样,直接让大郎二郎一愣。
一旁的苏二虎闻声一乐,“咱家春花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春花脸色有些黯然,又盯着脚下的大盆,“爹知道,这木盆里的猪下水要咋吃么?”
“啥?”这次轮到苏二虎半天摸不着头脑。
他咋不知道,自家闺女讲话这么跳脱。
一下是婳儿,一下就是猪下水。
难不成,在她小脑袋瓜里,婳儿就等于猪下水不成?
不过,对于这猪下水能怎么吃,他还真不清楚,在苍梧镇,猪下水向来是没人吃的,要么用来喂狗,要么直接丢了,毕竟猪下水里头的味儿太重,怎么都去不掉。
最后,浪费了油盐柴火,反倒啥都做不出来。
没一会儿,苏三虎送完肉回来,灶屋里的两大盆口味嗦螺也正式出锅,苏家兄弟将嗦螺盆搬上牛车,又将剩下的一边半野猪肉搬上车,这一放,牛车上再坐三个人已经是挤挤攘攘。
苏婳正好忙里偷闲,留守在家。
顺便做点好吃的。
“毛血旺?”大郎三个惊呼出声,“这毛血旺是啥?”
说罢,不约而同低着小脑袋瞧一眼木盆。
春花却是望向地上的一堆黑猪毛,脸色微微羞赧,“小姑,你说的这毛血旺是不是,就是用这野猪毛和野猪血搅巴搅巴,然后给汪汪狗吃的?”
正端着猪下水准备去河边的苏婳,听着这话,差点一个趔趄。
小姑娘,有想象力是好事。
可太有想象力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