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不是第一次,原主虽然有些憨傻,却十分爱干净,于是有钱家人的宴席上,她这个阿姐总会悄咪咪夹上一碗菜给她。
“穗儿对妹妹,可比对我这个相公好多了。”
王纯甫带着些许酸意调侃的话,将苏婳从记忆中拉回来。
杏眸轻抬,不轻不重瞧他一眼,“我阿姐就我这一个妹妹,自是将我捧在手心里疼!而且我阿姐向来心地最软,若是姐夫将我阿姐捧在手心疼,我阿姐自然待他更似心头肉掌中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因着院子地形的关系,长辈和晚辈两张桌摆得有一段距离。
苏婳的声音不大,唯独这张桌上的人能听清。
钱家人忙着吃倒是没什么反应,苏家兄弟却是立马筷子一放,齐刷刷盯着王纯甫,一双双虎目中的审视意味一个比一个浓。
王纯甫舀汤的手微微一僵,瞥一眼一旁安安静静吃饭的苏穗,语气带着几分好奇,“婳儿妹妹这是何意?我有些听不懂,莫非,是穗儿在妹妹跟前告我黑状了?”
苏穗筷子一顿,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安安静静喝汤。
婳儿做的汤,她第一次尝,得多喝些。
“我阿姐可不是告黑状的人。”
苏婳视线落在男人眼下的青黑,杏眸几不可查地冷了几分,“不过是见姐夫面色虚白,眼下青黑,声音低微,想必是日日夜夜都忙碌得慌。
不过,这时时刻刻地忙可不是什么好事,‘忙’拆开来,便是:‘心’‘亡’。
这心都死了,又何谈其他?什么心肝脾肺肾、胆肠胃膀焦只怕全废了,到那个时候别说想要什么小娃娃,只怕是这小命都堪忧啊。
届时,便是我阿姐跑再多的寺庙求再多菩萨只怕也没用啊。”
少女一句句清冷的声音,半点没像在开玩笑。
听得王纯甫眉心直跳,只觉手中的鱼羊鲜更是灼人得紧。
苏二虎挠挠头,望了眼王纯甫,他咋记得以前婳儿说过,这姐夫长得最是好看,面皮白净,声音又好听,咋这没几个月过去,就成面色虚白,声音低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