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一句,便用刀尖在王裴氏腕上比划一下。
有时候,力气稍重一下,手腕上就多一条殷红色血迹。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鲜血已将妇人保养得宜的手染得血淋淋。
王裴氏看到少女脸上没有一点温度的笑,猜测她只怕是知道了晌午的事,再顾不得手上的痛楚,只一个劲解释,“婳丫头,这一切不……不关婶子的事,婶子完全不知情啊,你先放过婶子,咱们回家再好好掰扯这件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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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只听得刺啦一声响。
一道血线从手腕飙出,点点滴滴的血珠在半空划过。
血腥味瞬间将空气浸润。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赤红色将王裴氏双眸遮住,半张脸上全是一颗颗的血珠,手腕上迟来的剧痛让她一下瘫倒在地上。
苏婳轻啧一声,“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好耐性的人,怎么非要嘴硬呢!”
在来的路上,萧锦寒便同她说过,这老王家有一个算一个,今日的事情全都有份,若非王裴氏将苏穗从杂货铺子叫回来,又将她和老王头关在主屋,苏穗起码往外有逃命的机会。
正一个劲扯着外衣遮挡的小倌倌,哪里瞧过这样的血腥,竟吓得直挺挺晕了过去。
俞雨瞪大眸子看向苏婳。
电光火石之间,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当日俞风问他的问题。
难怪主子不排斥这个胖妞的接近,这胖妞一看就跟他主子是一路人啊,狠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身侧的俞风亦是忍不住暗暗心惊。
人体手腕上经络骨头错综复杂,能够用一把小刀轻轻松松将人手掌割下,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么,就是像他们这样自小习武之人,要么,便是极为精通人体的医者。
可苏姑娘身上的气息完全没有一点武功。
那便只能是后者了。
他此刻似乎可以确定,能想出解主子黄泉之毒,找三花药引的人了。
萧锦寒一直站在苏婳身后一步远。
神色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自打在破庙初见,他就知道,她和一般的姑娘家不一样,老苏家人更是她不可触碰的逆鳞。
王老头看着咕噜噜滚落在青石地的断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苏婳,你别太过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呵!杀人要偿命?”苏婳站起身,幽幽看向王老头。
抬手转了转染血的小刀,“是啊,杀人是要偿命,可这里全是我的人,只要将你们老王家的人全都杀了,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