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句‘深得我心’,只怕主子又得在塌上翻来覆去大半夜。
三人离开后,院子一下安静下来。
苏婳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人都走了,还要再装睡下去?”
话落,地上的人眼睫明显颤了一下。
却是依旧未动作。
苏婳索性不再看他,从袖口掏出一张纸、一支笔,铺在椅子上,转向萧锦寒,“萧公子,可以请你帮我阿姐写份和离书吗?”
这是先前覃玉成送来的谢礼,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苏白氏先前见她藏东西藏得好,索性将家里值钱的全给她藏着,她自是一股脑放在空间。
本想着留着给苏家兄弟读书用。
未料,第一次用便是写和离书。
萧锦寒望着椅子上雪白的宣纸,上面一点折痕都没有。
毛笔上更是沾着墨水。
可她宽袖未有半点痕迹。
“可以。”男人点点头,嘴角轻勾。
半个月前,第一次吃她送来的红烧兔肉,便觉她身上有秘密。
如今,倒是在他面前越来越没遮掩。
这大概就是她说的,自己人待遇?
青石板上,王纯甫听着刷刷落笔的声响,终是彻底躺不住,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神情哪有半点惺忪的模样,“不,我不要和离!
穗儿是我红妆相聘,锣鼓相映娶进来的妻子。
同床共枕近四载。
穗儿如今还不省人事,你不过一个当妹妹的,有什么资格替她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