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又同村民们简单唠了几句,便让萧锦寒驾着马车往村尾小院走,快到羊肠小道时,一道黑白交错的小身影立马扑了出来。
“汪!汪汪!!”
“吼!喵呜!!!”
扑腾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狗吠猫叫,活脱脱一场大戏开锣的前奏。
苏婳听得眉心一跳,抬手卷起车帘,便见小黑正驮着大白在车轱辘旁摇头摆尾,两双圆溜溜的眼珠里闪着光,黑白交错的毛发上密密麻麻沾着不少鬼针草和苍耳子。
小黑才开始长身子,驮着大白很是吃力,可那张黑黢黢的狗脸上没有半分不情愿。
反而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外加一串串晶莹的哈喇子。
彻头彻尾一副舔狗样!
苏白氏听到狗吠声响起,便急急忙忙从灶屋往外跑,手中还拎着一个大锅铲,她这一整日心头都莫名不舒坦,要不是知道是萧锦寒带着婳儿有正事去了,只怕早追到县里去了。
待看着车帘后那张瓷白的小脸,才算是心头一松,“婳儿,快快下车!先下来喝口水,娘给你炒了你最爱的豆角焖肉,你待会可得多吃些……”
妇人说到这,忽地瞧着少女怀中似乎抱着一个人。
话头顿时一停。
先前那股不安又涌了上来。
后头跟过来的老苏家人脚步纷纷一停。
苏婳不敢让她们多想,立马抱着苏穗下了马车,言简意赅道:“阿姐受了些伤,先前醒过一次又睡着了,如今已经和王纯甫和离,以后再不是王家妻,只是苏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