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最是要脸面,冯家婶子还是快快起来去孟家商量。
不然,就冯家婶子这做派,即便是令郎还清赌债,这仕途之路也早被婶子断得一干二净啊。”
冯母听得‘赌债’二字,脸色便是一白,她完全没料到这苏二虎竟然如此锣对锣鼓对鼓地说事情。
而一众围观的客人听到这,更是满脸震惊。
“什么?竟然是为了赌债?读书人怎么能去赌坊那种污秽肮脏地儿?”
“她刚才不是说她儿子是秀才公,是青山书院的学生呢,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一个赌鬼,这不是个笑话么?”
“就这样的人,万一真让他考上功名,以后不得将衙门里的钱全拿去赌掉啊。”
“听说,对面这孟家面馆,就是因为儿子赌钱,将田地银钱全输光了,还倒欠赌坊五百两呢,没想到,原来竟是两郎舅!”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孟家女无媒而奔,只怕也不是个什么好姑娘。”
“我往日常到孟家面馆吃饭,不过两个月时间,面馆却是一日日败落,如今更是关门大吉,说到底,这冯子材和谁牵扯到一起,谁家就落不着好,根本就是一个扫把星啊……”
冯母听到这,终是彻底忍不住,当场狠啐一口,回骂过去,“你才是扫把星!你全家都一家子扫把星!我家子材可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清水县上河村数十年就他一个秀才,只十六岁就能入青山书院,前途不可限量……”
方才出声的汉子见她这模样,闭口退开了些,可旁边一身缎蓝色学子袍的少年却是皱了皱眉,“清水县上河村秀才冯子材?这人怎么听得这么熟悉?”
他想了半晌,忽地一拍额头,“这不就是隔壁班新来的学生么?”
身后三五个学子听言,亦是有些了然。
“原来竟是黄班的新来的小师弟!”
“平日见他知书达理,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如此龌龊卑鄙之徒,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无媒而奔、或是忘恩负义之事不是我等能管的,但出入赌场一事必须尽快秉明夫子,青山书院铁律,凡是书院学子定不能沾染赌钱,一旦发现,必须驱逐出院,永不得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