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便将两个孩子分开放。
宝姐儿的双生弟弟,因为体弱,一直没有对外说生了两个,为了好养活,连洗三、抓周,这些宴会,都没有举办,只说孩子身体不好,不能见风。
所以,族人只知道,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
原本族里有人想上门庆贺的,但他们不想委屈另一个,因此,推辞了。
“如今才发现,我们没有委屈小四,可是宝姐儿呢,她身体强壮的出身,有什么错呢?是我们忽视了她啊。”王四郎的喉咙有些干。
道一没接话,个中对错,岂是她一个外人,能下定论的。
“因为小四身体不好,我们的心思都在他身上,生怕他被风吹,生怕他冻着,吃不好,对宝姐儿便诸多忽视,我们那时想,她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是没有事的。”
“我们真该死啊,根本不是合格的父母。”王四郎一面回忆,一面懊悔。
陆音在旁边,泪水都快流干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啊,不管他们身体好坏,应当一视同仁,不该理所当然的以为宝姐儿什么都不需要,她只是一个孩子啊。”王四郎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
他抹了把脸,“倘若不是长久以来的习以为常,宝姐儿现在说不定,比三郎还高呢。”
道一静静的听着,“宝姐儿出什么事了?”
她有些想法,还需要再证实。
“她......”
“后面的让我来说吧!”陆音紧握着双手,闭了闭眼,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心。
她道:“一日,因为小四生病,当时请郎中回来,我便将宝姐儿忘在房里了,待小四的病情稳定,我再回到房里,只看到宝姐儿,她......”
“宝姐儿了无声息的躺在那里,我一开始还以为她睡着了,可是当我去摸她的时候,发现她全身冰凉,不知何时,没了呼吸......”
道一只觉得指尖泛凉,原以为最是寻常的午后,却有一个小生命,悄无声息的没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道一追问。
陆音又哭,眼中已流不出泪:“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后面叫郎中看过,只说是冻着了,可那是六月的天啊,怎么会冻着呢?”
她一下子握着道一的手,“九弟妹,你一定知道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