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暗卫一顿,“如果他真的隐藏实力,那就是完全在琳琅之上。”
能恰到好处,比琳琅低一点点,既能隐藏实力,又不让其它人看出来。
那可是非同一般。
颜如玉沉吟道:“盯紧他,一是看他是否隐藏实力,二是在姜小姐的事情上,防止他狗急跳墙。”
“是。”
夜色已深,屋内暖意仍在,颜如玉看看桌上自制日历。
霍长鹤应该快回来了。
这一夜沈文琪并不好过,余氏被抓,婆子跑了,就剩下他和幼子。
这孩子平时他真正照顾的时候并不多,只有高兴的时候才过来看看,逗弄着玩一会儿。
要说整夜照顾,更是从来没有。
现在不行了,只有他,想靠别人都不行。
一会儿哭闹,一会儿尿了床,把沈文琪折腾得够呛。
他身上本来就有伤,鼻青脸肿,虽不是特别重,但也疼胀得难受。
一早起来,就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
“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别哭了!”他烦躁吼一声,“你娘亲不会回来了。”
卓哥儿被他吓住,瞪大眼睛看着他片刻,又张嘴大哭。
沈文琪被他哭得头疼,琢磨着这么下去不行,他自己可弄不了这孩子。
再说,他也得去衙门,总不能带着孩子去。
反正将来也是要买宅子,重新买下人的,早晚都一样,这会儿先买个丫环。
抱上孩子出门,吃点东西,然后就去买丫环。
一摸钱袋子,才发现里面只剩二两碎银。
他的钱都拿去换了银票,交给刺史,原本还留百十两,都在余氏手上。
“这位客官,你到底买不买?”
沈文琪烦躁道:“既然来了那就是买,这还用说?”
“人先跟我走,回头送钱来。”
人伢子冷笑:“客官您说笑吧?从来没有过这规矩!拿钱领人,否则……”
话未说完,沈文琪一把卡住她脖子:“否则怎么样?看清楚,我是谁,区区一个丫环钱,欠你的吗?”
“说,能不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