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颜如玉赶到刺史府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

空气中还有烧焦的味道，小小的院子几乎烧得什么都不剩，成为一片焦土。

别说尸首，连房梁都快认不清了。

这火大得离谱。

颜如玉神情疑惑，曹刺史正和崔冲说话，见到她来，带崔冲过来回话。

“王妃，实在对不住，下官看管不慎，以至于发生此等祸事。”

崔冲拱手：“王妃，方才已经查过，找到疑似尸首，但……实在烧得不成样子，还得等仵作验过之后再作定论。”

“卑职看过现场，应该是被人泼过油，所以才有如此大的火，是卑职失职。”

颜如玉目光掠向四周：“难怪，会烧成这样。”

曹刺史懊恼不已：“下官以为，她一个孕妇，关在此处已是跑不掉，就只派了两个衙役看守，没想到……是下官的错。”

颜如玉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谁的错，而是为何如此，何人所为。”

两个衙役过来跪下见礼：“是卑职失职！”

颜如玉问道：“何时发现起火？”

“就在一个时辰前，我二人与昨晚值守的兄弟换班之际，发现时火苗已经窜起，再找人来救时已来不及。”

另一边还有几个衙役在清理现场，其中还有两个，是昨天晚上值守的。

本该交完班就回去休息，现在发生这种事，二人也没有走。

颜如玉又问：“是发现起火，才进院抢救，那你们进院之前，或者刚一进来的时候，可听到什么声音，比如呼救？”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都摇摇头：“不曾。”

崔冲立即明白过来：“若不曾，那有可能在起火之前，余氏就已经被杀身亡。”

颜如玉垂眸看地上焦土：“杀人，放火，毁尸，怎么看都像是有深仇大恨的。”

曹刺史道：“起火之时，沈文琪正在大堂之上，应该不是他。”

“不过，是不是他派人指使，还有待查证，”曹刺史沉思，“他一早就带孩子去买丫环，还因为没钱和伢行的人起了争执，难道，这些都是计划好的，故意做给我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