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门口的傅让,入内朝林豪拱手说道,
“永康伯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污蔑之言,”
“我父帅从来没有干过这等事情。”
傅让心里本就轻视林豪,
听到这等靠宠信上位的弄臣,
言语上如此轻辱自家战功赫赫的父帅,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没等立于门边的锦衣卫反应过来,
直接进门替自己的父帅否认。
“这?!”林豪直勾勾地看着傅让,语气中听不出息怒,“国公爷,傅镇抚刚才的言行,是否要记到笔录里,呈送御前?”
傅友德闻言神色一凛,
马上意识到傅让行为的严重性,
赶忙朝傅让挥手说道,
“放肆!老夫这是在配合林御史问询,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赶紧下去,给老夫站得远远的,”
“林御史,刚才犬子在胡闹,做不得数。”
傅让还是不服气,
但他不敢反抗父帅的权威,
只能低着头出去了。
林豪也朝着吏员挥手说道,
“你也先下去,让所有人站远一些,”
“我有话要问颖国公。”
话音未落,
院中传来一道尖利的嗓音,
“林御史在哪里?”
“杂家来宣旨了!”
林豪与傅友德面面相觑。
这时的后堂院门口,
太医院院使、院判、当值的太医、还有锦衣卫们正围着两名内侍说着话,态度恭谨,
“福公公、贵公公稍等片刻,”领头的锦衣卫百户,一脸讨好地说道,“林御史在正间里,问询颖国公,应该马上就好了。”
原来就在刚才,
正在班房等候林豪的院使,
突然收到守卫通禀,说有内侍来找林御史,
便赶紧忙领着院判、太医们到门口迎接,
他看到福贵二人,一人手持圣旨,一人捧着黄布盖着的托盘,
赶忙上前客气地打招呼见礼,
在了解到这是圣上又要封赏林豪之后,震惊不已,
下旨恩赏,一般都是跑到大臣家里去,
可现在却是内侍追到这里来,
搞得好像圣上,是要急赶着强赏林御史。
院使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