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只好答应下来。
事都交给她一个人办确实有点不像话,连练化都是由她操作,作为合作伙伴自己总不能光出个配方就坐等收钱。
而且,他依然下意识认为施宁语还是个孩子,即使一起从事非法生意,他也理应多照顾她。
说起违法犯罪,付兰对于魔务局定下的罪行并没有太多实感,毕竟他都顶着通缉犯的身份活了十几年。
对于牵扯到魔法的是非他自有判断,尤其是近几年,魔务局推行的一系列立法都有几分急功近利的意味,就算抛开自身立场他也很难认同。
然而世人需要的不是客观,也不是长远考虑,而是符合当下大多数人的利益。
让他遗憾的,只是像施宁语这样的孩子本应值得更好的人生。
施宁语的消息直到下午五点才发来,说自己联系到一个有意向接手的卖家,问付兰第二天下午有没有空见面。
得到时间只能定在下班后的答复后,她忍不住抱怨:“你非得上这个逼班吗?”
这话还是发的语音,颇具冲击力。
付兰当场就文明用语问题对她进行了一些教育,结果又被一句“收收爹味”的语音给堵了回去。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声音听起来像正在哈人的野猫。
付兰被她怼得懵了好一会儿,不明白哪里惹到她了,还是说只是被她迁怒……
想来自家那个正处青春期的崽子都没这么过分,他不禁一阵唏嘘,仿佛在还某种根本没欠下的债。
当初竟然还许愿要生个女儿呢,真是好险……
见面最后定在了后天晚上。预想了一下到时和陌生人商谈的场景,付兰顿时有些退却。
他还从没跟人谈过生意,没想到人生头一回就要面对这种非法交易。然而路是自己选的,只能硬着头皮上。
放下手机,他才忽然灵光一闪地想到:两人的定位是不是一开始就搞错了?
他赶紧收拾东西下班,这时部门经理却从办公室里探出头叫他过去。
“这周馆里要办一个面向全市中小学的爱国教育展,你去一楼报告厅调试好设备,后面所有讲座都要用。”
这一整天下来有这么多时间,偏偏挑临下班了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