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毅然决定亲自带队前往非洲参展后,便迅速召集精心挑选的团队成员驿丹云等人,投入到紧张有序的筹备工作中。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两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让路北方的心情万分沉重。
一是家中老二路思霁,因尚不满周岁,不慎感冒发烧,继而恶化成肺炎,不得不长期住院治疗。
女儿的病情,让路北方忧心忡忡,而更让他为难的是,由于妻子段依依需要全身心在医院照顾住院的女儿,儿子路晨阳的上学接送问题,只得由保姆小琳来打理。偏偏小琳还不会开车,每天只得搭车往返。
没办法,路北方只得致电岳母梅可,请求她从京城返回湖阳搭把手!但梅可那边,归来尚需时间。因此这两天里,路北方只能让司机黎晓辉承担起接送儿子上下学的重任。
另一边,远在杭州经营网络公司的妹妹路遥遥突然来电,告知她与男友李浩宇已经商定婚期,婚礼就在近期举行。
电话中,路遥遥的声音充满对哥哥的期待道:“哥,我和浩宇前几天和妈商量,准备婚礼就定在下个周六,你一定要来啊!”
路北方一听她说的日期,心中却五味杂陈,难以抉择。
那天,就是他要远行非洲的日子。
一方面,非洲展览的筹备工作如火如荼,几百人的团队,整装待发,这份责任重大且不容有失,他必须全力以赴,确保展览的顺利进行。
另一方面,女儿的病情、妹妹的婚礼,这些都是他作为父亲和兄长无法忽视的大事。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的角色无可替代,每一份陪伴和祝福都至关重要。 路北方的心情,在责任与亲情之间徘徊,难以平复。
头痛万分想了几天,眼看着妹妹婚礼与出发非洲的时间越来越近,路北方实在没辙,只能将妻子段依依拉到一旁,说了个方案:
“老婆,实在不行!我们就带着老妈和保姆小琳,抱着住院病情稍好的路思霁,一起在妹妹婚礼那天坐高铁到杭州吧!”
段依依眼一瞪:“那怎么行?婚礼闹哄哄的,若有人抽烟,思霁这又白治了!”
“我的办法,是到杭州后,我们俩带着路晨阳去参加妹妹的婚礼,老妈和小琳则带思霁,在这酒店附近的医院先住院!而且我呢,就参加妹妹的婚礼一会儿,我就走!你和晨阳,则全程参加!吃了酒席后,才回这医院继续看病……这方案怎么样?”
段依依听后,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与不解道:“路北方,你简直是疯了!一家老小,拖家带口,奔波两个省份,就为了参加妹妹婚礼!而且,思霁还在病中,你又参加不了几分钟……这么折腾,你心里过意得去吗?而且你这非洲?是非去不可吗?”
路北方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坚定道:“依依,你不懂,现在湖阳的企业被米国佬封杀制裁,不得不想办法外拓市场啊,湖阳的企业这次抱团出海,花费巨大,真的不容易啊!而且,为了这次展会,我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你想,我若是在这时不去,那成何体统?那几百家企业主会怎么看我?”
“可是,女儿怎么办?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稳定的环境!而且……真到了杭城,你却参加一会儿妹妹的婚礼就跑了,她会不会怪你?”段依依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泛红。
“放心!老婆,思霁这边,我让秘书国华,先联系好了酒店附近的医院儿科,待到我们过去后,直接就她到医院得到最好的照顾!至于我参加一会儿妹妹的婚礼,就提前撤离这事,我来跟妹妹和浩明说,我相信他们能体谅我!”
路北方轻抚着段依依的背,试图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