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宝虽然也是在外面混的,但他打不过侯光亮,几次交锋,都成了手下败将,要有多惨就有多惨,刚进去的那两天,可是吃尽了苦头。
然而,峰回路转,那个侯光亮却对他好了起来,成了无话不谈,处处关照的铁哥们,差一点就拜把子了。
彭大宝虽然有些莫不着头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么个猛人愿意和他做兄弟,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他也就没有推拒,侯哥侯哥地叫着。
有一日,侯哥神神秘秘地跟他说:“大宝兄弟,我听人讲,你这次可能要倒大霉了……”
“侯哥,您这是从何说起,我的事,最多就是个告状的,再说,我说的有理有据,还能有什么事?”彭大宝有些不理解,正在心安理得地抽着侯哥给他的好烟,吞云吐雾,丝毫不以为意。
“能有什么事?你自己知道得罪了谁,那可是一个分局的局长,是你我这样的小混子能抗衡得了的么?”侯光亮横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不是……侯哥,我是检举揭发,就算不立功得奖,想来也没有我什么事情呀,再说,我身后不是还有飞哥的么?老大他不会不管我的……”
彭大宝看到侯哥说得严重,也呆愣住了,说起来,他也是一个大老粗而已,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听侯哥这么子一说,当下也急了。
“哼!你老大再有本事,也是一个混黑的,那个分局长何晶清楚得很,他要是想灭你老大,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说你在外面也混了不少年了,这一点还看不透吗?”侯哥虽然没有混黑,没有老大,几进宫以后,接触的人和事多了,门儿清。
“那……侯哥,您打听到我能有什么事情么?”彭大宝没怎么想,混黑的,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小案底,心虚,侯哥一个乱诈,彻底慌了!
“我听人讲,要让你背一件无头案子……”侯光亮不徐不缓地说。
“无头案子?什么无头案子?侯哥!”彭大宝慌张地问。
“据说是一个中学女生被人尖杀了,事情发生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破案,受害者家属告得紧,上面就压下来,限期破案,办案的人没法,想找个人先顶着……你运气不好,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你懂的……”侯光亮一边吸烟,一边慢慢说着,像讲故事似的。
“强尖杀人案?这样的案子能和我扯上关系么?我没有做过,当然不会承认的了,还能乱按罪名不成?”彭大宝惊叫了起来。
虽然他在分辩着,但他也知道这世上有这种张冠李戴的事情,这种欺压良善的事情他也干过,知道什么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东西,然后由人及已,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从惊慌失措到六神无主,脸都吓白了!
“兄弟,你是明白人,我也不用说太多了吧?”看到彭大宝被他的一翻话吓住了,侯光亮心下一喜,脸上还是镇定无常地说。
“侯哥,那我应该怎么办?您教教我,教教我!”彭大宝着急地上前拉住侯光亮的手,哀求道。
“看在你我投缘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吧。”侯光亮叹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什么好办法?”
彭大宝闻言大喜,现在他对侯光亮感激涕零,心里不断暗自庆幸,认识这么一个大哥,真是福气,要不是顾忌男男有别,他真想上前亲他几口。
“今晚上逃跑!”侯光亮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注意他们,就附在他耳边说道。
“逃跑?”彭大宝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