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僧是前朝书法画法大家。
号称书画双绝。
极擅草书。
只不过由于战乱侵蚀,其真迹流传甚少,可即使如此他的声名也十分广泛,可见其书画境界之宏大高远。
这钱家三公子手上,居然有他的真迹拓帖。
这玩意至少好几千两银子吧。
“好眼力,正是《怀僧真迹》。”见齐修认出手中拓贴,钱玉泽脸上笑意更甚。
“再过一月便是家父六十大寿,怀僧出家前俗姓为钱,与我家颇有几分渊源。
所以家父十分钟爱其书法字画。
这《怀僧真迹》我苦寻两年,花了整整三千两银子,才侥幸购置。”
“所以钱公子是想在钱老爷寿辰之时,将这拓贴当做寿礼?”齐修好奇猜测。
“非也,拓贴虽珍贵,但有钱就能买到,心意有限。”
“那钱公子的意思是……”
“我想让你仿学这《怀僧真迹》,然后教我。”
“啥?我?”
齐修不解看着面前神色自然的钱玉泽。
“丹青阁书法高手那么多,钱公子为何选我?”
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他是不太信的。
更何况还是这种加厚加大,料满汁多的超级大馅饼。
“怀僧笔法瘦劲,飞动自然,率意颠逸,千变万化,常人极难仿其真意。
我阁中之人,笔骨已定,框架自缚,更难模仿。
但我昨日见你字迹,大气磅礴,任情肆意。
与怀僧笔意有几分神似。
所以这才叫你前来。”钱玉泽淡淡解释着。
这次寿辰,大哥不惜花重金购置了一座一人高的白玉观音,二哥也走狗屎运找到了一株百年丹参。
我若只送《怀僧真迹》不过和他们伯仲之间。
可若能学会怀僧笔法,为父亲写上一篇祝寿词。
呵,这份心意,岂是区区外物能比的?
“这……”
望着拓贴,齐修有些迟疑。
计件活成了科研活。
这工作难度一下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啊。
怀僧是书法宗师。
其笔法字迹又是出了名的难仿,想要兼具形神,再去教授别人。
自己这一境的书法,不知道行不行……
看出齐修犹豫踌躇,钱玉泽直接抬手将一物拍在石桌上。
“事成之后,这就是你的报酬。”
齐修闻声下意识往桌上一瞥。
刻着朱砂印的银票板板正正。
一百两!
“成交!”
这哪是馅饼,这是顶级国宴佛跳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