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烟主动向他招手,“来,棋哥儿,到姨母身边来。”
棋哥儿很有分寸的,也是因为寄人篱下,故而处处小心,过分懂事。
“姨母。”他还是乖乖走到余慕烟身边去。
“住在这里,可还习惯?”余慕烟摸着他的脑袋问。
“多谢姨母关心,我一切安好。”
“你不用太过拘束着自己,这里和你家是一样的。有什么需要,或者是哪里不舒坦,记得告诉姨母,知道吗?”
晚姐儿揭穿棋哥儿的心思,悄悄在余慕烟耳边说:“娘,他很想家里人。姑姑给我们讲戏彩娱亲的故事时,我看到他还偷偷抹眼泪了。”
余慕烟一愣,她想过照顾好棋哥儿的身子,却忘了顾上棋哥儿的想法,忘了棋哥儿是个没家的孩子,最缺乏最渴望的是父母亲情。
伯府再好,她待棋哥儿再好,也是比不了亲生父母的。
“跟姨母说,你是想爹娘了吗?”
“嗯。”棋哥儿小声地说着,把头埋得低低的。
桂妈妈心酸又心疼,同样摸着眼泪。
一时间,余慕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抚平棋哥儿的伤痛。
末了,余慕烟单独把棋哥儿带去自己的私库中,翻箱倒柜找着什么。
找了很久,余慕烟找出几幅画和一个木匣子,问:“你娘有留给你什么吗?”
棋哥儿说:“本来是有几样的,后来被抄家,全被拿走了,我只保住了个平安扣。”
“呐,这些都是你娘的东西,在你娘还没嫁给你爹时,闺阁中所写所画的。这木匣子里的东西,都是你娘送给我的小玩意,这些都给你了。”
“姨母……”
“给我给你,都是一样的。我比你好些,你娘起码还给我留下了你。”
“多谢姨母!”
余慕烟还不清楚燕家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流放的,想打听也没门路,毕竟她一个女眷,朝中无人,能问谁去?
就是想打点保住棋哥儿他爹,也不知要求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