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阳县君这么高傲的性子,是忍受不了高氏这般霸道的做法,也没有半点做晚辈的样子。
出身高贵又怎样,忤逆公婆,嫉妒成性,哪是个贤良淑德的!
她说:“难为你还拿我这里当家了,平日里就不见你来的,这会倒跑得勤快。只怕是连我这个做婆婆的,你都防上了。”
高氏也不说话,想着半青不在戚家就好办,但凡让她发现半青在戚家,她可就没这么好说话的。
这时,午睡醒来的繁姐儿跑来了,“舅外祖母,台舅舅!”
戚墨台一把抱起繁姐儿,捏着繁姐儿的脸蛋说:“今天有没有哭鼻子,在舅舅家住得还习惯吗?”
繁姐儿说:“习惯,就是我有点想娘了,还有姐姐和妹妹。”
惠阳县君说:“这个容易,你姐姐和妹妹,过两日也来的。瞧你睡得小脸通红的,怎么热成这样?”
郭奶母说:“姑娘习惯趴着睡,给她弄正,她又趴回去。”
看着惠阳县君和戚墨台对繁姐儿颇是上心,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高氏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还像个外人。
高氏一想到惠阳县君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没那么上心,心里难免不平衡。又看繁姐儿那么亲近戚墨台,想着戚墨台莫不是常去伯府?
半青的事,让她记恨上了余慕烟。
其实在她嫁过来时,余慕烟还没出阁,她就多多少少跟余慕烟不和,也是嫉妒戚家人对余慕烟那么好。
她知道戚墨台至今未娶,是因为余慕烟的缘故。
想到余慕烟如今是守寡之身,戚墨台又还没放下,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了个念头。
待高氏离开后,戚墨台陪着繁姐儿玩了一下午,又跟惠阳县君商量着接星哥儿和棋哥儿到家里吃顿饭。
日落夕阳之际,戚墨台借故有事出去一趟,实则是去楚青馆打探虚实。
他怕打草惊蛇,也没有进去楚青馆,就在附近找了间酒楼,在窗前静静眺望着。
门外,恰好同在观察的江兆方路过,他是认识戚墨台的,看了眼戚墨台的背影,试探地喊了声:“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