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她跟言微姑姑相视一眼,她们默契地想到同一个人去了。
“江工子?”她说。
“他,倒是符合。就是要怎么跟人家说这事?这算是府里的私事,人家也不认识柳姑娘。”言微姑姑说。
她想了想,脸上浮现讨好的笑容,看向言微姑姑,“这事,对人家来说,就是小事一桩。麻烦由你去开这个口了。”
言微姑姑困惑地说:“我?让我去说?”
“你不是跟江公子是朋友吗?由你出面的话,江公子不会拒绝的。”
“可……”
她立马卖着余慕柳的惨,说着余慕柳有多可怜多不容易。
言微姑姑连连说:“我答应了,妈妈惯会拿捏人的。我不帮的话,岂不是成了恶人?”
她笑着说:“你看着是个心硬的,实则心地比谁都软。你哪会舍得不帮柳姐儿?只是要我配合你给个台阶下。我知道你不想麻烦人家,偏偏这事除了他,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到柳姐儿的。”
“也没什么麻不麻烦的,上回我已经欠了人家的人情,就是不知要怎么开这个口。”
“人家是拿你当朋友的,你太过生分的话,岂不是让人寒心?”
言微姑姑淡然笑了笑,没说话。
她离绿竹居后,经过园子时,吩咐底下人,凡是余慕烟出嫁时带来的东西,又或者是出钱买来的,哪怕是一个灯笼,一把椅子,全都拿走,实在拿不走的,就给分了,总之不能留在伯府。
她是半点东西也不想便宜伯府的,这伯府占余慕烟的便宜占得够多了。
又吩咐薛大娘,所有仆婢中,除却余慕烟带来的,后面新买来的,这是能带走的。其余大房原本伺候的,都要写下名单,她要挨个检查,确保对余慕烟是真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