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草帽的那人呆呆愣在原地:“何意?大人何意?”
程鸽笑了笑:“意思是,你解放了。”
那马夫手里的箩筐“咣当”掉在了地上。
瞬间热泪盈眶:“啊?啊?我解放了?我解放了,我解放了!”
说实话,夏桉也没有想到她提提意见,盛枷竟就立马赦免了这人的罪罚。
不过她也着实为此人感到高兴。
毕竟,他的样子实在不忍直视。
那人激动之余,不忘感谢夏桉为他说话。
他双手抱拳,朝着夏桉拜了又拜:“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为我们发声啊。太感谢你了。”
夏桉微笑着道:“不必谢我,你也是够辛苦的了。”她指指自己的脸,示意道,“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刚刚他都将马粪抹到自己脸上了。
那马夫嘿嘿笑了一笑。
“姑娘见笑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剩下的三个马夫见着刚刚发生的事,只觉不可思议。
这姑娘到底是谁啊?
打扮得普普通通,看着也不是多有身份的人。怎得她的话,大人一下就能听进去?
要知道,从前若是有人敢质疑大人的决定,那必是与受罚者同罪的。
而且这姑娘刚刚面对大人如此大的威压和愤怒,竟能愤而出言压过他一头。
这更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从前他们觉得,能这样对他们大人的,也只有当今圣上了吧?
今日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着实是令他们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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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很快将白莲的马舍收拾干净,然后拿着夏桉开的方子去药铺抓药。
夏桉迟迟没有离开。
她取了一个一根胡萝卜喂给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