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的营帐,数量极多,搭得也是极为讲究,离危水河约百步左右,呈扇面状极有纵深地正对着河对岸。营前,是数排临时伐木制成的拒马,还挖了一条环营的濠沟,深达丈余。另外,更将昨日过渡的渔船,一一毁损,散在河滩上,以作阻敌之用。
只是,这样精心布置的防御,显然因为徐浪的大胆行险,作用将大打折扣。
留驻河滩拒敌的敌军将领,显然没料到徐浪他们会从上游过渡,且趁着夜色,攀着绝壁而来。那一处,其实在扎营前他们也曾勘察过,自认为是天然的屏障,非飞鸟难渡也。
徐浪自带亲卫营,从敌营左侧偏左的方向,悄然地逼近。他们个个身法轻盈,如同黑夜里的幽灵般,在敌军巡营的间隙里,已到了濠沟边。
咝!
一名亲卫跃过濠沟,用匕首轻轻地划破了就近的一座营帐,听着里面的阵阵鼾声,向后做了个手势。
于是,一名又一名亲卫相继跃过濠沟,以同样的方式,分成几队,贴在一个个营帐边。
噗,噗……
一阵阵利刃入骨的闷响,很快传来。
许多在沉睡中的敌兵,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便被一手捂住嘴巴,然后,痛苦地被利刃割喉而死。
一切,都迅疾而无声。
三千将士,均以相同的方式,在收割着敌军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