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妈妈的疯话,何晋宗震怒,他没想到向来忠心耿耿的赵妈妈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赵妈妈,我何家可曾哪里对不起你?你身为夫人的奶娘,在府里一向受尽尊崇,小姐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就忍心伤害她?”
“我女儿是个活人啊!你竟然让她嫁给一个死人,还使出如此阴损的手段,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为什么!”何晋宗气颤出声。
赵妈妈浑身是血,她脸上的笑冰冷又刺眼:“哈哈,为什么?我为夫人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当初你和夫人为什么不救我儿子,你们都冷漠地看着他去死!”
“都是凶手,你们都是杀人凶手!”赵妈妈哭喊疯笑。
她陷入深深的回忆。
“我儿明辉他从小跟在老爷你身边,对老爷忠心耿耿,老爷助他读书科举,老奴感激不尽,终于,他在老爷的提拔下考中进士,分到了老爷麾下办事。”
“这本是天大的喜事,老奴跟明辉千叮万嘱,一定要效忠老爷,明辉对老爷再忠心不过。”
“多年前,西屏县匪患猖獗,为给老爷分忧,他带兵平叛匪徒,身上伤痕累累,他为西屏县立下赫赫功劳,心里存着升迁的大愿,可老爷却打压我儿,夺取我儿手中兵权,只让他在县学做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老奴身为奴才,虽心酸我儿努力一场,心中抱负终成空,却对老爷夫人没有一点怨言,依旧尽心尽力照顾夫人和小姐。”
“二十来年前,我儿手下的人因酒醉奸淫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那妇人因羞愧投井自杀,我儿为了护住手下,便给那妇人的丈夫三百两银子平息了此事,原本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偏偏被老爷知道,痛骂斥责我儿包庇罪犯,说我儿品行不端、德行有亏,不配做县学先生,出手将我儿从县学赶了出去。”
“他一个进士,被老爷你像物品一样搬来搬去,为了心中抱负,无奈娶了前任郡守大人守寡的妹妹,前任郡守大人私通外敌,被皇帝陛下夷灭三族。”
“我那可怜的儿子被牵连在内,老奴跪在雨中头都磕破了,只求老爷出手救救他,结果老爷胆小怕事就那么看着我儿去死!”
“如果不是老爷一再打压我儿,他一个进士能走到这般地步吗?”
赵妈妈泪如雨下:“好在夫人身边伺候的雪儿与我儿青梅竹马,她的腹中有了我儿的骨肉,为了幼小的孙儿,老奴只好压住痛苦,只求护着孙儿安然无恙地长大,可我那孙儿命薄,还未弱冠便病逝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他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