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只能猜测道:“小姐是胸口闷痛吗?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楚湘双手抱臂,凝视着天边的那渐渐隐没在云朵里的太阳,随后问了一句:“我那两年真的是在庵里养身体吗?”
莺莺神色有些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煞有其事的说:“当然,小姐就是因为裴雨舟的事情气坏了身体,所以才去那儿调养身子去了。”
楚湘记不起在庵里的那两年发生了什么,她能够记得的,就是两年前去礼佛的山路上遇到了劫匪。
裴雨舟虽然口口声声说记得姑姑家的恩情,会善待表妹,他对楚枝枝不过是逢场作戏,但真到了危险的时候,他还是暴露出了本能。
楚湘似乎是从山上滚落,掉进了水里,之后的记忆就像是喝醉断片了一样,什么都模糊不清,然后再睁开眼,她躺在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父母说她病的太厉害,还好求到了一位告老还乡的老太医的帮忙,因此把她接回了楚府治病,而也是因为她病的太厉害,所以她忘了很多东西。
楚湘嘀咕了一句:“我忘掉了什么呢?”
莺莺赶紧说:“小姐,大夫说了你不能逼自己会想过去的事情,会头疼的!”
经过莺莺这么一打岔,楚湘的思绪也乱了,她幽幽瞥了眼莺莺,嘴里蹦出了一句很可怕的话,“我做梦的时候,好像梦见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娃娃,莺莺,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在做梦的时候生下了个孩子?”
莺莺浑身汗毛竖立,一张脸蛋更是惨白,“小姐,怎么可能呢?你还没嫁人呢,可不要开这种玩笑呀!”
楚湘双眼微眯,躺回去,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里有了猜测。
她家里的人对之前两年的事情很是避讳,莫非她是被渣男骗了,所以他们不想她想起过去那段伤心的回忆?
近来入了秋,白天的时候还好,一旦入夜,便冷了起来。
深夜,流浪的乞丐们习惯性的在破庙里缩起身子熬过一夜,这个破庙也可以说是他们的根据地了,人多靠在一起,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也能壮壮胆子。
但今天的夜却并不平静。
被尿憋醒的二赖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了庙门外隐约飘荡过去了一道身影,“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很快清晰传来,告诉他这并不是他的幻觉。
那是一个披着红色道袍的身影,白发如同蛛网一般在夜风中肆意飘动,也几乎把他整张脸都给遮住了,只有那双猩红色的眼眸在月夜里散发出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