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汉贼,勿敛我。”
言闭,贺成殁,扈兵们哭成一片。
远处阵内的谢弼听到刚贺成冲的地方,哭声一片,心顿时就一紧,捏着军配的骨节都发白了,他呢喃道:
“贺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张超刚才也没讨到好,当张超噼了贺成一刀后,贺成下意识用断刃捅了张超一下,这一刀,短的地方被甲衣挡住了,但长的地方,大概有几寸,顺着甲衣的细缝扎在了张超的腹部。
张超感受一阵温热,心下就知道出血了。但他已经杀出了兴,根本不管,非要摘了刚才那贼将的人头。
正当他要击溃前一波兵,收下贼将的首级,为自己的武功再添一笔时。他身后的扈兵拦住了,然后为张超指着南面方向。
只见一只高举“冲”字大旗的骑军从后面奔驰而来,风驰电掣间就撞飞了张超在圆阵外的部曲,这些部曲没有阵型,哪挡得住这些骑兵,直接就是一场屠杀。
这时候张超丢开部曲,亲自陷阵的缺点就显现出来了。之前,他披甲先登有多么激励士气,现在军中无主将指挥,就有多崩溃。
在这处山口外,张冲带着突骑,长搠翻飞,将眼前汉军中的勇士挨个击杀。他看到了圆阵内的谢弼,看其无碍,心里舒了一口气。
他只看一眼,现在这圆阵大体都还维持着,只有一处被攻陷,看来他来得还算及时。
当谢弼送来军报,说前面有伏兵时,张冲就当机立断带着突骑敢来了,但在过汶水的时候,因为那桥跑不了马,只能牵行,时间就耽搁了下。
但好在,来的还算及时,不是吗。
张冲看到了对面在山口摆下的军阵,只看旗帜就知道济北国七县兵直接就来了四县,领头的主将姓李,其余各阵都约束着列着坚阵。
但张冲也没有打算只靠骑兵就去破阵,就像他教田俊的,这骑兵不能太正,破这种坚兵完全没必要,现在完全可以屠杀这些乱了阵的张氏兵。
此刻的张冲,击杀这些张姓族兵完全没有任何压力,有时候都姓张,也不见得是一家人。不仅如此,张冲还有意识地驱赶那些已经丧胆的汉兵,将他们赶回去冲自家后面的坚阵。
如果对面主将是个不知兵的,被自家溃兵冲乱了阵角,那他张冲也不介意直接顺势再收割一波。
但可惜,对面不傻,也是个心狠的,直接在各自主将令下,发失射向了溃兵。就这样,在皋山口外的旷野上,汉兵死伤相枕,一副人间炼狱。
这只寿张兵的主将张超已经顾不得为家乡子弟而哀伤了,此刻他已扒掉了甲衣,带着二十个裸汉拼命的跑向汶水。
只要游过汶水,他张超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