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来是从京城来的。”张劲松说,“和这东西一起来的,还有一份调令。这位王将军要调将军进京,做太子翊军校尉,是个正六品的官。”
“太子?”苏元青惊住了。
太子怎么认识他的?
王兆杰又是他什么人?
若接令入京,他是不是就算太子一党?
如果是太子一党,那么魏王知道,会怎么做?
比没有官职最糟糕的是有两个。
但很明显,魏王做了决定:截留那份调令,安排他做招讨使。
“对,太子。”张劲松几乎是耳语,轻声说,“太子这一招极尽阴毒。他当着魏王的面招揽你,这儿离京城那么远,你若真动身去京城,魏王知道了,岂能容你?不过幸好,京城来的那人走到你面前之前,被魏王抓获,戳破了这一毒计。”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跟太子没仇怨,跟这位王将军也不认识……”
“无关仇怨,也无关对错。党争就是削弱对方,壮大自己。太子那边认出你是个人才,故而用此计。对太子来说,你若是逃了出去,到了京城,说明你有本事,他便依言用你;你若接了这东西,没逃出去,折损的不是他的力量,他没什么损失。他不过是递出去两张纸,却有可能让你殒命,让魏王殿下受损,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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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争?”说起这两个字,苏元青的后背都湿了。
这东西竟如此恐怖。
动辄把无辜之人推向死路。
“党争凶险,我劝将军置身事外。”
张劲松显然已经进入了魏王阵营,必然要参与党争。所以这一劝,既为了苏元青,也为了魏王。因为张劲松相信,以苏元青这些日子遭受的不公待遇,很难再让他曲意逢迎魏王,若涉入党争,必然选择太子。这对魏王可不是好消息。
“我当然要置身事外。”苏元青说,“招讨使是个好职位,在京城有结果之前,我想我不用挪动位置,就待在这。”
“魏王殿下也希望你这么做。”
“那咱们一拍即合,算得上一曲知音。”
“一曲的知音,这个词好。”张劲松笑了一会,说,“将军,另外还有一件事。殿下和这边的文武官员,都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