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青实话实说,“只听过大日阁。不能怪我,我实在是修行时日尚短,大多数时间都在白云天,对日月天的事了解实在不多。”
东方牧歌点点头,“我看你身上道纹飘忽,你是什么境界?化神期?”
苏元青看了看自己身上,说:“化神期不会这么弱吧。”
“元婴期?”东方牧歌又点点头,“我来此时,是化神期。那和尚的眼力一向比我强,他想必看出来你潜力无穷。”
是化神期,不是炼虚期?
她当年想必也是个能威压天下的人物。
苏元青说:“我也快化神了。”
东方牧歌说:“你多大了?”
苏元青犹豫片刻,说:“前辈,既然你还活着,那我就不能跟你说那么多。”
东方牧歌闷笑一声,说:“你这小屁孩,还提防着我。你知不知道当年姐姐我勾勾手,连飞英公都要被我驱使。问你几句话你还不乐意。”
苏元青说:“飞英公是你丈夫?”
“呸。”东方牧歌很不雅观地啐了一口,骂道,“那胆小如鼠的杂碎也配?你且等着瞧,将来他们的因果大劫一到,我定会亲手杀他。”
苏元青不在乎什么因果大劫,什么地仙作乱之类的事,反倒八卦起来。
他鬼鬼祟祟地问说:“那谁是你丈夫?我看那邪星子挺厉害,你丈夫若是普通人,他难道不能杀了,然后取而代之?”
东方牧歌说:“那和尚是个傻傻的君子,我告诉他我有丈夫,这本是一句谎话,他却深信不疑。后来他着了魔,醒了之后,便大彻大悟入了佛门。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他是拿我是他人之妻当借口,踩着我这红粉骷髅去佛门而已。”
苏元青不信她,说:“这么说,你们俩没成事,竟然是他做的孽。”
“不然呢,难道还能怨我?”东方牧歌理所当然。
“好好好,他都不怨,我有什么说的。正事说完,咱们打一架?”
“打架不好玩。”东方牧歌说,“这样,你回去告诉那和尚,就说我还活着,并且告诉他,你就是我说的那个丈夫,看他怎么说。”
“不去。”苏元青说,“第一,我不帮你骗人家老实人。第二,我能打赢你。”
东方牧歌笑说:“这算骗人么?你明明是后世之人,怎么可能是我丈夫?我就是要告诉他一句谎话,看他还信不信我。”
苏元青说:“你这不是有病吗?那你想要什么结果。他信你?当然,他不可能信你。假如他说他信你,你肯定不高兴;而若他不信你,你肯定也不愉快。”
东方牧歌坚持自己的建议,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结果?”
“不去。”苏元青依旧拒绝。
东方牧歌说:“我有一项本领,我可以控制自己离开这房间,到你去不到的地方。你找不到我,就没有办法与我比试,不能比试,你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往上走。道友,你应该不是君子吧,骗个人而已,没关系的。”
“你们这些人,真的,有些毛病,该拿药灌……”
苏元青被猜中了,他的确不是君子——骗个人而已,他常干。
他只是不想被别人驱使,为一个陌生人去骗人。
让别人得好处,自己落个坏名,太亏了。
但若是有利益,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