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会儿。”
“你吃完快点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和周阿姨。”
郑叙秋看了她一眼:
“没事儿。”
听他这么说,程思念没忍住蹙眉:
“你这样身体吃不消的。”
结果他笑的不以为然:
“什么夜没熬过,不也什么事没有?”
调侃的话说过,他注视着程思念的目光逐渐认真:
“需要休息的是你跟我妈。”
他转头看了眼后面的周雅琴,眉心微拧。
程思念没依着他,陪着一起呆在了病房。
昨晚没睡好,没多久就犯起了困,加上被郑叙秋安置在了舒服柔软的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纱,铺在她光洁的面庞,暖烘烘的。
她睡眠很浅,细微的声音都能听见。两个男人微弱的对话声使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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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盖着一层毛毯,病房里除了昏迷着的郑舒文,其他人都不在了。
隐约听见病房外郑叙秋的声音,她缓慢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门口。
郑叙秋和那天守在手术室外的郑舒文助理站在不远处说话,神情严肃。
程思念没去打搅,就站在原地看着,等郑叙秋把人送走,转身不偏不倚的与程思念的目光相撞。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交汇过的目光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不用多说,都心知肚明。
——
郑薇夏下午过来了医院,哭哭啼啼一番回去了,到了晚上才又回来照料。
隔日,郑叙秋就披上了如战袍的一套西装在身,赶赴战场般的回到郑家公司。
他基本没穿过这样隆重又古板的西服,这套是齐珩程思念办婚礼时,周雅琴给他定制的。
当时没穿上,放在衣柜落了灰,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郑舒文病倒,公司里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乱成一团,许多项目工程都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郑叙秋是他儿子,到这种地步也无可奈何,临危受命,硬生生扛下了这千万斤重的担子。
可毕竟出生茅庐,也没有太多时间和机会给他慢慢学习。他只能逼着自己快速成长,体会了这么多年以来最无力,艰辛,彷徨,无助的时间段…
要顶住这片天,总要付出常人难以承受的代价。
程思念刚从医院回来,打开门,林阿姨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她换了鞋走进来,才注意到客厅的沙发处蜷缩着一个身影。
天色已暗,黄昏褪去金边,那团身影陷在昏暗的空间里,隐约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这几天,郑叙秋几乎没着家,都在公司里忙的天昏地暗。
那么自由洒脱的一个人,画地为囚,把自己困在了不喜欢又压抑的世界里。
程思念开了一盏小台灯,上楼取了一条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
他睡着了,却紧锁着眉头,似乎无法心安。
“回来啦?你快去歇着吧,身子重不宜多走动,我炖了些汤,给你补身子。”
林阿姨走出来,轻声对程思念说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思念怕吵醒他,也压低声线。
林阿姨心疼的看了眼睡着的郑叙秋,叹了口气:
“没回来多久,这孩子累坏了,一回来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阿姨重新回到厨房,身后之人也有了动静。
郑叙秋睁开眼,抬手用力的捏着眉心。
“把你吵醒了?”
程思念缓缓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没有,我没怎么睡着。”
郑叙秋道。
“我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郑叔叔的病情比较稳定,悉心照料很快就能醒过来的,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