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意仍旧没缓过来,但还是搂着她上了车。
他恶人先告状,说古堡和宴会糟糕透顶,吓到了他的妻子。
古堡的主人向在场的来客道歉,军队没有强制将他们留下,只说会有调查局来,让众人配合。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沉默。
她一直仗着他的喜爱利用他,但这次好像过了。
谢清意坐在车里,周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压。
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明漪坐过去,握上他搭在膝盖的手。
谢清意蜷了一下手指,似乎有些僵硬,但终究是没有挣脱。
他靠着座椅,闭着眼睛,仿佛有无数的困惑和思绪缠绕着他。
明漪上前搂住他的胳膊,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口。
她有些愧疚和后怕,这种情绪衍生出来一种孤独感。
像听到兄长失踪和若若死去的消息时一样,有点无助。
小主,
她要抱抱他。
明漪往他怀里钻,身体微不可察的有些颤抖。
谢清意心中无数复杂的情绪翻涌,却还是没抵过她靠过来的依附于他的身体。
手抬起又落下,握拳又松开,最后大掌还是放在了女人的的胳膊上,他轻轻的抚摸摩挲,像是在安慰她。
明漪搂着他的腰,像只偷吃了鱼的小猫,把脑袋蹭在他的胸口。
谢清意的心突然就活了一点,但还是没有说话。
烛台倒向她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天都塌了。
从奔向她到被震趴在地又起身寻找的过程里,他感觉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看到她毫无波澜的过来扶自己的时候,脑子第一时间想的却是,还好她没事。
其实明漪算好了的,烛台倒下的时间和距离是按照烛台的高度和蜡烛燃烧的时间判断和设计好的。
炸药在画的背后,她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放上去的,需要子弹打爆。
苏子珊埋伏在古堡对面的建筑群,正对窗台,天黑了,看不见子弹的前进方向,全凭手感且必须一击必中,没有第二次机会。
她离开那幅以后,苏子珊会在两分钟内射击,烛台会在第一分五十多秒的时候倒下。
中间他们靠绝对的默契配合彼此,完全没有沟通。
倘若谢清意在烛台倒下的瞬间不奔向她,那必死无疑。
倘若烛台中间出了任何意外,偏离一分一毫,那她也必死无疑。
她真的,是一个十分恶劣的赌徒。
赌徒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