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阔严正回道：“她的意向价格是一千，而我给她提高了20%，她发什么飙？铃静，你来我这，该是想问恶魔与天使，她到底是哪一边。”

欧阳铃静道：“嗯。虽然都没有实例，但从理论上说，恶魔巧合最为基本的特征就在于能令动植物的基因构组以某种诡异而稳定的谬存索序短暂存在。”

楚心阔道：“不错，但达氏留下的理论中也说过，天使奇迹最为基本的特征就在于能令抹消、纠正任何基因谬误，强如恶魔巧合也不例外。百战眼部问题的根源是二级基因污蚀症，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但美羞眼药水原药却能在不引起任何连锁异变的前提下达成有效治疗，这绝非恶魔巧合所能办到。此外，我这有一份医案，是备给宇宙联盟的眼药水临床实例，你那天没看全，补看一下吧。”

欧阳铃静接过医案，发现是达氏犯病孩子的治疗数据，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病患因病发而受损的瞳孔自行修复了。

“所以，在她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的问题上，我现在还是无法做定论。”楚心阔烦愁一叹。

欧阳铃静递还医案，正要再说先前药价的事，办公室门被人用力推开了。

推门者是美羞，俏脸上满是气怒，冲到办公桌前，一手揪起假老公，一手用力指了指门。欧阳铃静大致上猜到是什么事，不敢留下，拉着有心劝架的未婚夫逃离办公室，带上门。走了两三步，欧阳铃静掉头回返，将耳贴在门上偷听。

果然，如她先前所猜，美羞夫人在新闻发布会后续的新品宣传上听到了美羞牌眼药水的预定价：/瓶。

这一昂贵价格还不是原药价格，是即将批量生产的调配药价格，药效只能达到原药的75%-80%。原药产量有限，暂不对外销售。

听着屋里的噼里哐啷，力无穷劝架之心又起。欧阳铃静可不敢让未婚夫进去添乱，弃去偷听，拽着未婚夫逃之夭夭。

十分钟后，办公室大门被拽开，美羞气恼叫呼：“楚心阔，你连老婆都要剥削，你不是科学家，是万恶资本家。你等着，治好你的脑袋，咱们就离婚，告诉你大哥，我毁约的钱，就用眼药水抵了，两清了。”气冲冲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