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永年被抓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逮捕现场接近零伤亡,除了……武伟。
武伟被打伤了一条腿,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一辈子都瘸了。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虽然他事后声称自己是为了拦截严永年,但是军方并未采纳他的这个说法,主要是太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了。
你咋知道严永年要跑的?
你咋知道这个路线?
武伟就没话说了,总不能把霍独步和傅秋风供出来吧,军方自然要问他俩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所以到了最后,武伟只能承认自己是无意间路过那里,所以连个“见义勇为”也没捞上,只是当做一件普通的车祸案处理,好在腿确实是严永年打伤的,因此医疗可以公费报销,否则真的是亏大了。
功劳更是和他半点关系都没。
等到做完手术推出来后,霍独步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的伤都没好利索,跑在第一个干嘛啊,就那么想抢功?!”
武伟立刻着急地说:“没有!因为严永年太危险了,振宇和大刀不敢往前面冲,我没办法才跑在第一个的!”
看他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何振宇和彭大刀立刻恼了:“武哥,不能这么说吧,我俩没少劝你不要冲得太狠,是你自己非要奔在最前面的……”
双方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霍独步听得心烦意乱,痛骂了几人一番后,现场终于安静下来。
但因为这件事,何振宇和彭大刀也终于对武伟开始不满了。
好在严永年终归是被抓了,霍独步美滋滋地给傅秋风打电话汇报这个消息。
“嗯,我也听说了!”电话那边,傅秋风同样神清气爽:“活该!让他再嘚瑟,手里有点小权力,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次还真多亏江城!”霍独步不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机会:“当初选他做锦绣区的兑将,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定可以。”
“嗯,你的眼光不错!回头让他到我这来,亲手拨个项目给他。”
“行!”
……
当天下午,我便来到龙门商会。
和一个多月以前的鬼鬼祟祟不同,那个时候我还要扮成其他商人混入其中,这次则能以“江城”的名义大大方方入内。
龙门商会看上去并不起眼,只是一座又老又旧的大厦,至少二十年往上的历史了,在整个省城也并非最出名的,但还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在前台登记过身份信息后,接待人员便指引我上楼,直接到傅秋风的办公室去。
相比其他普通会员只能见到“主管”的待遇,我能和副会长直接对话已经是遥不可及了。来到副会长办公室,傅秋风果然在等着我,笑眯眯地冲我说道:“坐吧。”
办公室并不奢华,只是些普通的家具,甚至显得有些破旧,有一定的年头了,倒是和整个大厦的外表相当契合,不知道是为了低调,还是单纯勤俭节约。
我便坐在旁边略显过时的沙发上。
我和傅秋风算是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在霍独步家,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手更是懒得握;第二次在展销会,给我打上了“废物”的标签,即便说话也是冷嘲热讽、尖酸刻薄。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在“干掉严永年”的事件中立了大功,他对我客客气气的,还聊了许多家常,最后更是拨给我一个大项目,城郊一座桥梁的修建项目,完事以后捞个八位数不成问题。
“感谢傅会长!”我立刻站起,鞠躬致意。
“不用,这都是你应得的!”傅秋风仍旧笑眯眯的:“只要做出贡献,就一定能得到回报,这也是龙门商会的宗旨!好了,先回去吧,有机会再聊天。”
我看看手表,说道:“傅会长,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吃个饭去?”
搁到平时,我哪有资格邀请傅秋风共进晚餐,他能搭理我半个字才算有鬼了。但这次不一样,好歹刚立了个大功,他也不好意思驳了面子,便点点头:“行,那走吧。”
我们俩一起下了楼,路上还碰到了戴学功。
我主动打了声招呼,说戴主管好。
戴学功愣了一下,说咱们认识吗?
我心说糟糕,忘记江城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还是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说:“戴主管,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的名气可大得很,我有不少朋友都知道你。”
“呵呵,只是为龙门商会办事而已……”戴学功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傅秋风也并未起疑心,和我一起出了龙门商会。
我本来想请他去高档一点的酒店吃饭,但是他说不用,马路对面有家小馆子就挺好,随便对付两口就行,最近正在减肥,不想吃得太多,关键是离龙门商会很近,也就几十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