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这个胡蛮子,慌什么?!袁尚就算再厉害,凭他的五万军队也休想攻破我四万大军驻守的荥阳城!丞相不是不放心我吗?派来徐晃和程昱两条狗来监视我。我正好取巧,让他二人代我防守荥阳即可。有免费的苦力何乐而不为?他日袁尚久攻不下败退,这镇守荥阳的功劳却还是我的!”张绣故作风轻云淡的说道。
“主公!袁尚并未攻城!却比攻城更让咱们心焦!我说不清楚,您还是去城西门看看吧!”胡车儿满脸的焦急。
张绣心中顿生狐疑,这胡车儿也算跟自己快十年了,大小战争无数,从未像今天这般焦急。于是张绣披挂战甲,带着分翅金凤枪往城西门城头而去!
他与胡车儿来在城西之后,果然没有袁军攻城,但是似乎城外有些特殊的声响!
张绣二人急匆匆的上了城头,却见守城的曹军将士都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城外,徐晃和程昱也在,二人更是看向张绣的眼神十分玩味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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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二人往城西袁军大寨观瞧,发现荥阳城外,弓矢射击范围之外,袁军正有几十个人凑在一起在“唱戏”。
这戏可是十分应景和精彩!张绣和胡车儿再熟悉不过了!
这出戏正是演的“宛城之战”!
三十个袁军士兵,正在表演当年曹操如何羞辱张绣,让张绣为他牵马坠蹬;随后曹操“睡了”张绣的婶婶邹氏,这段表演十分露骨,一个男士兵穿着女装与曹操“交手”,而张绣就在门外听!
后来还有一个“匈奴”模样的人把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的双戟盗走,正是演绎的胡车儿典韦盗戟的过程;再后来又表演曹操正在与邹氏“交手”时,遭遇进攻,光着屁股败逃;曹操的儿子“曹昂”把马匹给了光着屁股的曹操,随后“曹昂”和曹操的侄子“曹安民”都被张绣杀死!
最后“典韦”与士兵交战,也英勇战死!
张绣看着这出袁尚临时编排的戏剧当真是瞬间头大如斗!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出戏竟然还有报幕员,称作这出戏叫“强睡邹氏婶,一炮害三杰”!
张绣在平生算计曹操最阴损的一次,竟然被袁尚当着两边数万士兵搬上了舞台!不但如此,这些袁军士兵各个能歌善舞,演得十分到位,而且嗓音洪亮,荥阳城上的士兵可以清楚的听到表演者的说话!
而且是循环表演!惹得张绣和胡车儿两个亲历者,不断的回想起当初宛城暗算曹操时的夜晚!
徐晃和程昱见状前来与张绣相见,双方并不友好,彼此之间连行礼都没有!
“哪阵风把太守大人给刮来了?!自从吾等来在荥阳,太守大人便逍遥了起来,城防之事交给了晃和仲德先生,每日在家中品茗观歌舞,好不惬意!今日怎么来了?莫非这袁军表演的节目比太守府上的歌舞节目还要好看?要让太守大人亲自来看?哈哈,只怕太守大人不必看这出戏也能把这出戏倒背如流啊!”徐晃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程昱毕竟是谋士,知道袁尚这么做是在离间张绣同曹操乃至徐晃的关系,于是拽了徐晃袖子一下,随后笑道:“袁尚小儿阴损无德,向来是卑鄙无耻至极的。太守不必往心里去,仍旧是安心休养,城中防务也可尽皆交到在下手中,由我代劳皆可。”
这时胡车儿冒出头来讲话:“我家太守的职责缘何要给你!姓程的莫非你想夺走我家主公的兵权?!”
程昱闻言也是脸色微变,冷笑道:“区区一个偏将,竟然也敢如此说话。何况张绣太守投靠丞相一年了,已经身为汉臣,且受丞相调遣,这称呼如何还用主公二字?!”
“下去!你这个胡人胚子,先把汉话说好再来插话!主人和主公都念不清楚,让程昱先生误会了。”张绣给胡车儿使眼色,要他退下。随后胡车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