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事,镇北侯身为陛下亲封的侯爵,岂能置身事外?”礼部尚书费宏插嘴道,后面可能是发现语气有些不妥,缓了缓口吻,“至少也得先听听是何事吧?”
“是何事?”李初玄脸有些黑了,淡淡问道。
求人办事是这种态度?这些遭瘟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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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玄心里暗骂道。
“刘瑾家被抄了,这事镇北侯知道吧?”户部尚书王杲问道。
“知道啊。”李初玄点点头,“据说抄出了不少钱呢……”
“然。”王杲一拍桌子,吓了李初玄一跳,“镇北侯此话说到点子上了!”
李初玄:(-_-||)
“什么意思?”
“据户部与大理寺共同统计,此次查抄刘瑾的赃款,共查出黄金一千二百余万两,白银共二万五千九百余万两……”王杲情绪激动,唾沫横飞,“镇北侯,此等惊天巨款,按理说应该归入国库,用于民生社稷。可却因为陛下的一己之私,硬生生的把这些赃款都充入内帑了,我等无奈啊……”
讲到后面,已然面带泪痕。
“嘶……这么多钱?”李初玄被吓到了,“这太监也太能贪了吧?”
“镇北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钱都被陛下拿走了,拿走了!”
王杲眼神通红,声音都带了些许沙哑。
“呃……”李初玄挠挠头,“被陛下拿走了,本侯又能咋办啊?”
“在其位谋其政。”礼部尚书费宏插嘴道,“镇北侯,如今陛下对你最为信任,你理应劝谏陛下才是啊……”
“劝谏?劝谏什么……”李初玄嘴角扯了扯,“劝陛下交出刘瑾的赃款?”
“然。”费宏点头道。
“诸位大人,你们应当比我更了解陛下才是……”李初玄无奈道,“被陛下收走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镇北侯此言差矣。”
杨廷和开口说道,“陛下犯错,镇北侯身为陛下器重之人,理应劝谏才是啊……若陛下一意孤行,镇北侯当可死谏,以此来劝陛下回头,交出赃款,还于户部。”
“如此一来,镇北侯的美名,必将被全天下传扬歌颂啊……”
李初玄:⊙_⊙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还死谏,你们是觉得我的命就不是命么?
而且,劝谏皇帝交出赃款,对我有什么好处?以你们这些老匹夫的性格,我还不是一个子都得不到。
还美名,我要这玩意干啥,华而不实的东西……
李初玄直接拂袖而起,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留下群臣面面相觑。
李初玄还是低估了这些大臣的脸皮之厚。
能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大臣,办事情岂会轻易半途而废?
隔着门窗,这些大臣依旧喋喋不休。
“镇北侯,事关国家安稳,你得劝谏陛下啊……”
“国家处处需要用钱,这些赃款不能放在陛下手里啊……”
“镇北侯,你逃避这件事情,可是担心失了帝心……”
“镇北侯……”
群臣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放肆,话到后面,李初玄都快被他们骂成孙子了。
彭!
一声巨响,门窗直接被李初玄用灵气震荡而开,巨大的推力导致木屑横飞、一片狼藉。
李初玄面带怒容,盯着在场的所有大臣们。
带头的几个尚书被他此等模样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壮着胆子上前。
“镇北侯,你考虑得如何了,是否进宫劝谏陛下?”
“我考虑你大爷!”李初玄破口大骂,“一群老匹夫,欺我太甚!”
“有能耐冲陛下去啊,堵在我这干什么!”
“镇北侯此言差矣……”王杲擦了擦李初玄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缓缓道,“非是我等逼迫侯爷,而是目前除了侯爷,没人可以劝谏得住陛下了。”
“走!”李初玄指了指门口,“你们全部给我走!”
“否则,本侯也是略懂一些拳脚功夫……”
“你敢?!”费宏插嘴道,“我等为了国家社稷,枉自屈尊,亲自求见,你为了一己之私,竟想动手殴打朝廷命官?”
“镇北侯,你与那刘瑾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