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临声音落下的那一瞬,东方明月本能的伸出了手,似是想要抓住眼前的人,想要去劝他放弃这个想法,不要去冒险。
但望着君临久违的意气风发的模样,想起自己见到的种种,想起君临这些日子里郁郁寡欢的模样,东方明月终是将手缩了回去,打算再听听君临的想法。
要是真的有成功的可能呢?
或许眼前这坏人真的会有可以解决一切麻烦的办法呢?
脑海中不断犹豫的话语最终化作了一句。
“你想怎么办?有几成成功的可能?”
望着目光紧紧凝视着自己的东方明月,君临抬起了手,
一团青色的能量在他手中浮现,无比浓郁的生机自能量之中绽放。
“这是?”
“长春功修出来的能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本就知道君临的灵魂来自其他世界的东方明月并没去追问君临更多的事,而是抬起了手,轻轻接过君临手中的能量团,仔细观察。
许久,才又一次抬起了头,看向了君临。
“虽然生机很浓郁,也很强大,但至多也不过是陆地神仙层次的能量,这能起到什么用?”
“没用”
???
望着东方明月愈发不解的目光,君临轻笑道。
“这个是没用,但给我这本功法的存在却不一定。”
“什么意思?就算是异世界的功法,给你功法的人再强,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如何影响我们现在的局面?”
“影响不了,也改变不了,但最少祂能为我们创造一个机会。”
完全联系不到一起的奇怪话语让东方明月愈发迷茫,抬头看向君临的目光在困惑的同时也多出了一丝怀疑。
“该不会是病了吧?不应该啊,没听说过陆地神仙还能生病啊?”
想归想,深谙君临脾性的东方明月并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而是继续摆出一副期待的神色看着君临。
但在心里,东方明月暗戳戳的给自己打了打气,
哎,麻烦事真是越来越多了,这家没了我迟早得散!
“处在棋盘之上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有赢的机会,但倘若能脱出棋盘,那就不一定了,
既然天道以澜江为饵,将我当做了棋子推动祂的棋局,
那我自是不能顺了祂的意,
唯有脱出这棋局,才有可能赢得那仅存的一线生机。
澜江是天道的手段,只要我还是这水脉之主,还和澜江有联系,我的行动就必然在天道的掌控之下。
所以我必须得找机会将自己同澜江分割开来,这一点,无论我最终选择什么,都必须要去做。
但具体怎么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分割,却可以由我自己来决定。
纵观天下,有且只有我一人有能力去对抗妖皇,换句话说,在这场大劫之中,我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到了这里,选择权就交到了我的手上,天命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世间的一切,却也不可能真正操控每一个人的想法。
祂影响的是天地大势,是大局,利用的是人心,种种影响多从侧面进行,间接影响每一个人的举动,而非以最为直接的方式直接将一切毁灭。
如此这般,也就有了脱离的可能。
作为人,我可以凭借我自身的意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天命想让我对抗妖皇,但我却偏不遂了他的愿,
我要以自己的力量去抗衡天命,去扭转战局,去让这亿万苍生有一个缓和的机会。
天命以漠北为刀清洗人族,那我就折了祂的刀。
漠北人口总共不过数百万,
几十万不够就几百万,只要将漠北彻底打残,纵使天命再怎么推动,没了手中的刀,祂也无法实现祂的计划。
但问题也在这里,如此行事必然会引动天罚,而天罚的恐怖毋庸置疑。
天罚的力量固然可以切断我同澜江的联系,但这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大,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魂灭,计划自然也就全部破灭……
扛过去,自是可以隐于幕后,积蓄力量 但若是抗不过去,那就是万事皆休,
换言之,我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必须得抓住一个最好的机会,一举将漠北的有生战力全部毁灭,
这样的机会很难存在,必须得保证他们全部的主力都在澜江的范围,才有做到的可能。
天道给了我澜江的权柄,虽然祂是根源,但就现在而言,对于澜江的掌控我比祂更加细致。
也就是说,在联系没被彻底被切断之前,我仍旧可以利用澜江的力量,
用这来自天道的力量去破坏祂的计划。
待某一个恰当的时机,漠北的大军汇于一处之际,
我便可以借助澜江,一举将其全部覆灭。
可能你会觉得我疯了,但唯一的机会就在你的眼前,这股生命力量的源头就是我敢赌这一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