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谨返回了地面,叶帆正在被急救,一名急救医生出来向她解释伤情。伤者四肢、骨口、肩膀等部位多处骨折,应该是钝器击伤或者是撞伤,伤势极重,而且因为目标在受伤之后还有剧烈的挣扎导致伤骨错位,很有可能留下残疾。
不过这还不算最严重的。伤者最重的伤在后脑部位,颅骨有裂缝,还是撞出来的,另外伤者有自残行为,两手从颅骨裂缝处硬生生伸进了大脑,似乎是想从后脑位置扒出什么东西来。
还好伤者已经提前手臂有骨折,所以没办法发力让手指伸出脑颅中。
至于大脑的伤究竟有多重目前还没办法确定,不过他们能够确定伤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大脑损伤的后果是什么谁也没办法做出预测。
欧阳谨没想到叶帆居然会出现自残的举动,是以安排的几位都是陆军医院的外科医生,而且还是给执行任务的那几名借过来的特种兵准备的,他们对于脑神外方面的损伤诊治并不擅长。
她立即拿起了电话:“凌伯伯,我需要您的团队在今天下午八点,不,六点之前务必飞回北京!对,我会协调直升机去西苑接您!”
挂断了电话,然后再拨打,连续打了七八的电话,将所有事宜协调清楚了,欧阳谨这才舒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还是自信的太过了,以为自己的部署万无一失,可谁曾想到叶帆即便是面对橡皮人偶,竟然也能够强行硬生生控制自己的行动。
很明显叶帆知道自己一旦疯狂之后做出的任何举动都是不受控制的,这样不受控制的疯狂如果是搁在外边,人群密集的地方可想而知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
这也是为什么叶帆在拿到DNA鉴定的时,在自己还没有陷入无法控制的疯狂时,拿脑袋撞铸铁暖气片的原因。
但他为什么要将手直接伸进自己大脑里,是要强行取掉自己脑袋里的生物芯片?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欧阳谨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
凌总工程师在团队准时抵达北京,但似乎这一趟是白跑了,检查的结果,叶帆的虽然卢骨开裂但大脑受到损伤的程度并不严重,实际上在凌总工检查的时候就发现,叶帆原本轻微受伤的大脑皮层竟然有自动全愈合的迹象。
这种自动愈合在他外伤方面更为明显,第二天时候骨折部位已经开始迅速愈合,这让几位外科专家大为惊异,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强烈要求继续后面的治疗实质上是观察,一位专家甚至声称这会给骨科诊疗方面带来重大的革新和进步。
不过欧阳谨还是拒绝了专家的要求,礼送专家返回。
又过了两天,叶帆的外伤已经基本痊愈,只是人依旧陷入昏迷之中,这让欧阳谨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发生在卢飞宇身上的事情会在叶帆身上重演,好在第五天的时候叶帆脑电波开始活跃起来,傍晚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坐起身来,叶帆随手扯掉了身上十几根线头,然后翻身下床。
推开房门,凛冽的风迎面吹来,风里竟然夹着一丝花的香气,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
这是一栋很古朴的建筑,当然古朴是相对的,相对于都市里的那些摩天大楼而言的确朴的厉害,如果同故宫天安门比,它绝对跟古字排不上号。
建筑很高大,尤其是门窗的开关,有着很浓厚的北方某大国的风情。
整栋楼像城堡一样座落在一片花树之间,松冠如伞,隐隐有涛声,树林之间是大片的花丛,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周围没有灯光,远处有连绵的山,依稀可以看到随着山势一起起伏的城墙装的建筑。因为山的原因,这里的气温显得格外的温暖些,因为叶帆居然看到了翩跹翻飞的翅膀。
庄生,蝴蝶,他又想起了那句诗,有些疑惑,变成蝴蝶的不是梁山伯么?为什么做梦的是庄生。
身后脚步声响起,有人停在了他身后十几米外,凭感觉那人应该是倚在一棵松树树干上。
“这是什么地方?”叶帆没有回头。
“北京!”欧阳谨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八达岭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