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病,得治!”姬铁军对叶帆的情况并不了解,顺口的关怀着,然后又说:“欧阳这小女人,胆真肥,我干了七八年刑警,掉脑袋的场面经过不少,但跟她比起来,还是差了点。这也难怪,有个老子当中将副司令,闯多大祸都背得起,被人家训个狗血淋头,还能笑出声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了两根烟的时间,里边人出来了。少将走过叶帆的身侧时,突然停下步子,头也不回,只是冷冷道:“外边野够了,回家去看看!”
这话让叶帆摸不着头脑,直愣愣地看着少将上车扬长而去,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姬铁军捅了他一下,叶帆这才回头。
“不是,首长跟你认识?”姬铁军问。
叶帆摇头,上述八代,叶家也没个这么大官的亲戚,很快他回过味来,叶家没有,韩家有!
送走首长,现场的气氛自是轻松了许多,凌总工指着欧阳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死丫头,你呀,总得给我闯出个祸来才行!”
身后一帮白头发顿时笑出声来。
一行人重回实验室,然后讨论病情。
听了半晌大概的过程知道了,基地虽然建在西南战区却直属上边,只是借助战区特战基地警卫力量,以免外界打扰。
基地里被植入芯片的十几个人,既是病人也是国宝,尤其是冯庸那样的,更是宝贝里的宝贝,冯庸的身体状况突然恶化,基地当然是要第一时间上报的,主管首长便搭了专机过来视察。
结果刚下飞机,这边最新的报告又递了上去,欧阳谨并没有隐瞒昨晚的事情,虽然好心办了好事,但还是被首长猛批一通。
毕竟风险太大,如果出现意外,需要承担的责任更大。
倒不是因为少将肩膀上扛不了责任,而是欧阳谨这胆太大了,这不是头一回擅自做主,电诈犯也是欧阳谨强行利用父亲的影响力从云南边防部队医院给速过来的,这要是哪天祸闯大了,就算他爹是副司令也兜不了这个底,所以得时不时的敲打一下。
冯庸是后半夜出现了异常,各类监狱设备一通作响,把还在吵个不休的老专家们吓一大跳。
过去看的时候,只见冯庸眼眶、鼻子、嘴、耳朵里都有黑血渗出,这症状跟薛冰给那个电诈嫌犯施针后一模一样,不用查监控都能够确定是欧阳谨干的好事。
所大幸运的是冯庸没死,而且从的检查的结果看,似乎他的脑电波活跃程度有恢复的趋势。
专家们后半夜忙里忙外,终于在首长视察之前确定,冯庸基本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所以,现在需要讨论的是后边怎么办,讨论的结果依旧让叶帆嗤之以鼻:薛冰的针灸术虽然有效果,但毕竟没有扎实的理论依据和充足的临床验证,一时的偶然不能代表肯定有效。
专家们强烈建议,对南羌传统的羌医进行深入的研究,重点是南羌古籍的整理,形成系统的南羌古医药研究体系,从中找出更为妥善的治疗方案。
奇怪的是欧阳谨并没有提出异议,反而大包大揽,有关人员、经费问题由她来落实,毕竟南羌古医术已经失传,古籍的搜寻整理、翻译去伪、临床研究、形成理论体系是很复杂的事情,尤其是南羌族原本的语言已经在当年雍正皇帝改土归流后逐渐消失,现在还懂南羌古语的,怕是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来。
好在南疆大学有相关方面的研究,虽然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只是近两年才兴起的,但搭个架子应该问题。
“很奇怪么?”欧阳谨看叶帆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咱们救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欧阳谨告诉叶帆,根据情报显示,目前国内已经发现很多类似的病例,尤其是缅甸那边抓捕归案的电诈犯罪嫌犯里边,已经有七八个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