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选择,是命令桨手奋力划船,在战斗结束之前,回到吴江湾报信!
唉,急中生智,诚然不假,可更多情况下,会“急中失智”,让人失去判断力。
在众人拼杀之际,凌波军指挥副使王达,已经率领舰队、悄然靠拢……
天空中,传来阴郁沉闷的雷声,微弱的闪电光芒掠过,一连刺伤、刺死三名凌波军的陈彧,觉得不对劲。
他猛然抬头,见十几丈外,一艘巨大楼船,桅杆上飘舞着鲜红的旗帜,斗大的“唐”字,迎风招展!
四周,数不清的战船,如同斗兽场的观众,在戏谑地盯着自己。
“唐军,唐军真的来偷袭了?!”
不用怀疑,真来了,陈彧,你猜得真准!
一股脱力感,从陈彧的脚底升起,直冲脑门,他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桅杆之上,一摸肋下,正在“突突”冒血。
头顶,疯狂摇曳的气死风灯,如同被不停抽打的陀螺。
前后、左右、脚下,血污满地,都是自己的手足士兵。
船已经彻底停了,脚下的舱室内,也传来阵阵惨叫,陈彧痛苦地咬紧牙关,他知道,浆手肯定是遭遇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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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唐狗,你们,你们是那部分的?”
面对陈彧的质问,凌波军士兵表示,你家住在敦煌山洞里吗?壁画不够你说的。
无声无息,继续围拢上来,手中的障刀,滴滴答答。
“说,你们是……”
猛然间,耳边一个炸雷般的声音——
“老子是凌波军都部署马光惠!你有意见?”
陈彧一抬头,见一个脸上有疤的大汉,手提陌刀走了上来,觉得有些熟悉。
“马光惠?哦,马疤子,你还没死。”
马光惠也认出了陈彧,冷冷地说:“陈余祥(陈彧字余祥),还记得老子?不错,老子也没忘了你,常州之战,咱俩还有一笔账没算。”
陈彧狂笑:“怎么,还想添一道疤。”
“你找死!”
“有种上来啊!”
陈彧确实是找死,活着,也没意义了。
另外两条哨船之上,早就没了动静,上面人影晃动,似乎在搬运尸体,扔下太湖。
死了还要喂鱼,奇耻大辱!
陈彧就是要激怒马光惠,来吧,给老子个痛快。
马光惠骂骂咧咧着,举刀就往上冲,刀锋递过来,陈彧干脆闭上了眼。
谁知,马光惠的刀并没有落下来,反而是借机靠近,一把擒住陈彧,把他丢给一众凌波军。
“马疤子,你想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你……你休想折磨我。”
说着,一张嘴,就要咬舌头。
【冷知识:咬舌头死不了人!】
马光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同时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抽了陈彧一个耳刮子。
“陈余祥,老子是真想一刀宰了你!”
陈彧被打蒙,眼睛重新聚焦之后,一边喷血沫子,一边问道:“你想干什么?”
马光惠没说话,挥挥手,只让人将陈彧捆起来。
此时,众人都感到了压迫感,凌波军的巨型楼船,如山峦一般接近了,指挥副使王达屹立在船头,冷冷地注视着一切。
“来人,送上去!”
两个凌波军,如同拎一头猪一样,将陈彧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