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红焰道:“惩罚什么啊!我刚才都说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你也是为了保护谕垫,又不是故意的……”
然而野驰再次抢道:“可确实伤害到了属首……”
“你没把我怎么样!”铁红焰道,“我还没说完呢。我要说当时我后背的伤根本就没干,你从我后背抽出谕垫的时候,我后背上的伤口还是湿的,只是已经不会往出流太多血而已,我当时有什么感觉我清楚得很,你就不要怪自己了。”
“属首说这话是为了让我安心?”野驰问。
“我说的是事实。”铁红焰道,“在跨过那巨门之前,我顺着断了的那部分独木桥往上爬,非常用力,那时我后背上的伤口是已经撕开了的,躺在垫子上后应该没再大量出血,但伤口肯定不会是干的啊。总之,不是你抽出谕垫导致我伤口流血的。”
铁红焰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不料野驰却道:“什么巨门,什么独木桥啊……属首这是为我安心特意编出来的?”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事。”铁红焰说,“可能你没走过那扇巨门?那就不说里面的独木桥了,那扇巨门你总看见了吧?”
“什么巨门?”野驰道,“那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巨门啊。一片荒漠而已,没帐篷没房子,单单有巨门吗?”
铁红焰觉得奇怪,明明自己是从巨门跨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野驰竟说没有巨门。
“你觉得我是从哪里来的啊?”铁红焰问。
野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就躺在那谕垫上了。”
“那谕垫就在巨门附近。”铁红焰道。
“不可能的。”野驰说,“那谕垫是我放在那里的,那一带我熟悉得很,根本没有什么门啊。”
铁红焰更觉得怪了,便问:“那谕垫如此重要,你为什么会放在那个位置呢?”
野驰回答:“今日是温多和神的诞辰,我们这些人之前在那个位置举行了纪念仪式,在纪念仪式结束后,谕垫依然要留在那里,我和一部分‘守谕者’要举行‘归谕’仪式。我们要在距谕垫远些的地方坐好,闭上眼睛,静下心来默念温多和守谕词。”
“为什么选择那个地方?”铁红焰问。
“那里有一棵巨大的万年仙人掌,叫‘温多和圣掌’,我们每年举行温多和神诞辰的纪念仪式都是在温多和圣掌前举行的。那温多和圣掌有保护我们的神力,我们在那里举行,在两套仪式结束之前,肯定不会有恶人直接攻击我们,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野驰说。
“你说的温多和圣掌在什么位置啊?”铁红焰问。
野驰回答:“就在属首刚才躺着的地方附近啊。”
铁红焰问了问是哪个地方。
野驰告诉了她,又说:“那么巨大的一棵仙人掌,属首应该看见了吧?”
铁红焰说:“那个位置不是巨门所在的地方吗?”
“我没见到巨门啊。”野驰道,“只有温多和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