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乖乖休息，好不好？”

“姐姐不怪乖宝，乖宝是姐姐的宝贝，姐姐的英雄。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累了，就睡，姐姐不走，一直守着你。”

“等乖宝睡醒了，哄你，疼你，宠你。”

撕扯着神经的痛感已经让萧无劫视野都有些模糊了，但他依然能听见耳边传来的细碎声音，只是因为耳鸣，他听不清。

他竭尽全力地想要睁眼，他知道是楚璃月在和他说话，他想知道姐姐在对他说什么。

他不想错过关于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真的好累，可他真的不想睡，他好怕他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还想陪她，也没被她宠够。

这一刻，他深刻地感受到，他还不想死，他想活着。

深入骨髓的痛苦如海上浪潮，一波强过一波，一点点地将他淹没。

他尽力了，可无论怎么努力，眼前都是一片混沌黑暗，他真的……

没力气了。

下一刻，一抹柔软的温热如雨后初生的嫩芽轻点在了他的眉心，那么温暖，那么轻柔。

一只温软滑腻的手掌轻覆在了他的眼眸上，他感受到了，她在告诉他——

睡吧，她等他。

楚璃月娇嫩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在他拧紧的眉心间印下一吻，一触即分。

她看出来了，宝贝听不清她的话，可能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她想他一定能感受到独属于她的温度，毕竟他那么爱她。

丝丝缕缕的微光中，绝美病色的男人在意识即将完全离散之际，燃尽余力，嘴角轻轻牵动，勾勒出一抹几乎透明的笑容。

笑靥，虽无力却纯净，如同初雪覆盖下的枯枝，在微光中反射出令人窒息的美丽。

绝美的女人身形微颤，轻柔起身，离去的背影决绝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