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没有隐瞒,直言她是陆修寒的大嫂,江老爷和气的脸瞬间就黑了。
“江老爷先听我说完,我不是来替小叔子辩解,我的确能救回江少爷。还请江老爷先不要为难陆修寒,等小少爷醒来,一切自有定论。”
她说得那笃定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江老爷迟疑了一下却问一旁的婆子:“陆修寒人呢?”
婆子只道不好,人已经被二爷押去了衙门。
这江二爷可真是心急,叶攸宁当机立断:“还请江老爷派人去衙门拖延一下,我需要一点时间。”
希望陆修寒能挺住等她来救,这个家没她都得散。
江老爷应下,带着叶攸宁去了江源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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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安县,县衙。
师爷跟县令耳语了几句,县令眉头是越皱越紧。这案子不大,但牵扯的却是陆家人就变得复杂。
陆修寒即使是跪着也挺直了脊梁,他是将门后人,即使如今身陷囹圄也不能丢了先人风骨:“人不是我推下河的,即使大人用刑我也是这句。”
他表情坚毅眼神却是灰败,从未想过自己会死于这样荒唐的陷害。此时想着家中的母亲和兄弟从此无人照顾,他的悲愤就无处发泄。
江二爷只想立马给陆修寒把罪名定死了:“大人,人证物证具在,还请大人还我江家一个公道!”
所谓人证自然是以罗大柱为首的几个半大小子,物证是江小公子贴身佩戴的一个小玉葫芦。
县令也瞧出其中有些猫腻,但目前看确是证据确凿,就算江源最后能捡回一条命陆修寒这罪是怎么也跑不了的。
惊堂木落下:“陆修寒见财起意抢夺江源玉饰过程中失手将人推下河,情节恶劣。念及江源并未危及性命,暂且将陆修寒收押,明日起送往河堤劳役五年以观后效。”
江二爷低垂着头,对这判决还是有些不服的。这都谋财害命了,怎么也该送去充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