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克莱恩,你那个可笑的稻草人面具呢?”杜根嘲讽道。
“额……还是有些扎脸,我还在重新设计,如何能够达到我童年看到的那种恐怖稻草人的效果,但是吧戴着还能舒服一点。”克莱恩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好像很羞于说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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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乔纳森,还是那个我从奥斯本把你挖来时的那个容易紧张和拘谨的小男孩。拜托,你都是这个上万平精神病院的院长了,又拿着生物化学病毒学双料博士,有什么可紧张的。在奥斯本那地方博士不稀奇,一杯水可以泼到三个硕士两个博士,但在我们这群老头子管理的九头蛇这,你这个双博士学位可是大宝贝。”杜根大笑着说道。
“好……好吧,”克莱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去了首尔我会好好表现的。”
“放心吧,那个瓦西里,就是你们说的极地银狼,很好相处的。只要别弄脏了他的毛,他这人很爱干净,尤其是对他身上那身毛,只要跟他一起我们都没啥热水用,他都用来洗他那身毛了。”杜根拍着克莱恩的肩膀说。
“好……对了,那个扮演你战友的那个老人已经折磨的说不出话了,是不是……”
“干掉吧,那老家伙早除掉早省心。”克莱恩还没说完杜根就抢过话顺手搂着他的肩膀走出重症区。
“好,这没问题,还有那个杰克要不要也一起处理了,以绝后患。”克莱恩忽然目露凶光。
“哈哈哈,你这小子是不是有点杀人上瘾了。其他人的死活无所谓,但要杀我们这十二宫的人还是得瓦西里定,这个你要真想在九头蛇混就得好好给我记住,”达姆弹·杜根嘴上笑着但眼睛里却露出的恶狠狠的神情,宽厚的大手捏的克莱恩肩膀感觉都有些咯吱作响,“这个杰克还有尼克两兄弟都给我看好了,然后你那个对付杰克的方法也让尼克试试,最好让他兄弟俩都变成一样的,听明白了吗?”
“好……好的,没问题。”克莱恩的肩膀被捏的几乎都要脱臼了,但还是很细声细气地回复道。
“院长,还有些您走前需要提前安排和决定的事项需要再对一下,您……现在方便吗?”一个瘦高穿着白大褂的男生迎面走了过来。
“好,快去忙你的吧,我去搞定尼克的小跟班。”达姆弹·杜根说完松开了克莱恩的肩膀向病区外面的候诊区走去。
“呼,你可真帮了我大忙了,这个贱人把我的肩膀差点扭断了,我真希望什么时候也给他尝尝我们的毒气。”见他走了克莱恩摘下眼镜插在胸前的口袋里,脸上立刻换上了异常成熟又阴险的表情,然后咬牙切齿地说。
“要不等您走了以后我……”那个瘦高的男生露出了坏笑。
“哈哈哈……”马上意会的克莱恩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然后用自己的额头顶住了他的额头,然后抱着他的胳膊说,“好,别辜负了每夜我对你的栽培。但这个玩意儿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地等我回来,听到没?”
“我会的,乔纳森,我们赶紧去办公室吧,我等不及了。”瘦高的男人说着开心的拽着乔纳森·克莱恩的手走进了院长办公室。
候诊区里,玛利亚·希尔身着职业装正端坐在长椅上,见到杜根一个人走过来有点诧异:
“杜根先生,怎么就您一个人出来了,弗瑞长官呢?”
“哦哦哦,别急啊,亲爱的,这里可是巴黎,全世界最浪漫的城市。弗瑞在里面和他的亲弟弟有要事要谈,咱们别耽误了正经工作。”杜根说着一步步像希尔身边靠过来。
“请你放尊重一点,”希尔一直对这个天天戴着礼帽的举止带着那股子兵油子味的胖子不太接受,当时就建议这趟来巴黎不要带他但还是架不住弗瑞对他的百分百信任,“他是来这里找泽莫男爵的,什么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泽莫男爵,笑话,估计疯的连吃的拉的都分不清了,还找他?”
达姆弹·杜根笑着,露出嘴里那口因抽烟导致发黄的牙齿,孕妇一样的大肚子都快顶到希尔身上了。但碍于这里人来人往,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群众恐慌,毕竟神盾局已经倒了,法国政府和警察能不能认他们还两说,所以希尔还是尽量往后退去。
“他来是为了找他亲弟弟杰克的,小杰克很年轻的时候就神志不清送到这里了,他这么多年在神盾局不是打外星人就是打机器人的也没工夫来看看他。这次,就好好让他们弟兄两个人叙叙旧吧。”杜根一步一步已经把希尔逼到了墙角,但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们,都是行色匆匆的问大夫、拿药、找病房,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而就在他的大肚子马上就要贴到希尔的小腹,那口那黄牙要碰到她的脸颊之际,冰冷的枪口顶在了杜根的后脑上。
“你给我老实点,达姆弹·杜根,我这把枪可不管巴黎的警察怎么想,你要是再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从里面把弗瑞长官平平安安地从里面请出来,今天你和那些二战战死的英雄们一起住在陵园里吧。”杜根缓缓回头,是一个身着紧身衣面容姣好的金发女子。
“哈哈哈,我以为是谁呢?神盾局这是没人了吗?都让美女来伴我左右?”杜根大笑着说,“我跟佩姬在一起共事的时间比史蒂夫长的多,她没跟你谈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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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人不配提她的名字,你对她的摧残要是我都跟史蒂夫说了,他能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金发女子正是莎朗·卡特,神盾局元老、美国队长一生最爱的女人——佩姬·卡特的外甥女。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没想到她这么能隐忍,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和名誉等罗杰斯回来什么都没有说,直到她患上了老年痴呆,佩服佩服。”杜根舔着嘴唇说道。
“你这个禽兽,我现在就……”
“莎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也就在同时候诊室里所有为自己事情奔忙的家属都静止不动了,随即从各式各样的口袋和提包里拿出了微型冲锋枪和手枪聚拢过来,原本人声鼎沸的病院大厅瞬间安静。
“罗斯长官?”
看到一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卡特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埃弗雷特·罗斯是撒迪厄斯·罗斯的弟弟,一直负责美国驻欧洲特遣队的指挥官职务,神盾局解体后包括莎朗·卡特在内的基本所有神盾局的特工都受牵连调到海外工作,而大部分都被分到了埃弗雷特·罗斯的手下,这样说来也算是莎朗·卡特的老上司了。
“您……您不是一直在柏林,这次怎么亲自带队到巴黎来了?”卡特有些吃惊。
“弗瑞现在是重点监视对象,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所以国务卿命令我们一定要看好他。”罗斯拿出手枪子弹上膛顶在了莎朗·卡特的额头上。
“你哥哥失联快一周了吧,我不知道他是托梦给你的还是你们兄弟俩能够心灵感应,驻欧洲这边的特遣队也要重新调整,长官,您是不是更应该在柏林接受调查和新任命啊?”卡特对于枪口全然不惧,声音虽然清甜但却字字扎心。
“我的职务没有调整,莎朗,请你服从命令。杜根先生是我们国家战功卓着的二战英雄,请你把枪放下,我们需要保证他的安全。”罗斯重新握了握手里的枪托说道。
“是吗?”就在杜根还在关注卡特和罗斯对话的时候,希尔已经从他腰间抽出了配枪然后跳上长椅椅背用枪指着罗斯的脑袋说,“二战的英雄可以随意配枪吗?战争好像早就已经结束了吧。还有你罗斯长官,这个精心布置的局很精彩,但九头蛇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复仇者们已经把你们那个极地银狼围困在侏罗纪那个蛮荒之地了,所以老老实实的放下武器吧。”
“哈哈哈哈,玛利亚,你的消息太滞后了吧。以他的能力能够被困死在那个小岛上?有点太乐观了吧,九头蛇的爪牙遍布世界,想救他分分钟就能把他救出来。但他不需要,现在都已经飞过法国往东边去了。就你们的那群胸大无脑的小丑们还在那里跟恐龙跳舞呢,太可笑了。”达姆弹·杜根又一次放声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史蒂夫……”莎朗·卡特手里的枪一抖。
“美国队长打霸王龙,这个戏我觉得很有看点。哈哈哈,要我说,你们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二位,乖乖的跟着这几个护士小姐姐回病房去,这里面好吃好喝好招待,说不定还能散步的时候碰到你们的弗瑞长官呢。”杜根说完,几个脸上带着绑架尼克·弗瑞同款笑容的护士们推着装着药品的小推车,举着针管走到了他们面前。
“打哪个手啊,小美女们?”
她们的笑在外面阴沉的天气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和诡异。
“快走!”
玛利亚·希尔刚想扣动扳机就被达姆弹·杜根一手掐住了脖子,莎朗·卡特侧身一个回旋踢踢掉了罗斯手里的枪。
“小美女,你要是这么不听话,晚上跟我在一起可不要嫌疼哈。”
达姆弹·杜根铁钳一般的手让希尔瞬间感觉上不来气,手脚发软,但凭借着这么多年来的特工经验,她还是拼尽全力用拇指使劲扣在了杜根的左眼上。
“啊,你这个狗娘养的小婊子,你真的要弄瞎我的眼睛吗?!”
达姆弹低吼着把希尔扔起到半空然后飞踢一脚把她踢在了一旁贴满马赛克瓷砖的墙上,但他的脸皮被希尔生生扯下来了一半。
抓着那一半脸皮的希尔侧倒在墙根下,刚刚那些马赛克瓷砖都被这猛的冲击力像雪花般散落在她身旁和身上。
“玛利亚!”卡特跑过来轻轻搀扶住她的胳膊。
“你快跑吧……”希尔刚说完这几个词就一口鲜血喷在了墙上,然后神志有些迷离地擦着嘴上的血继续说,“我至少是断了三根肋骨,几个脏器应该也是内出血了,你带着我肯定跑不远的,快跑……”
“我可以救你出去的,玛利亚,一定得带你出去,沃德力气很大的,”卡特固执地抓着她的胳膊挎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努力想把她搀扶起来。
“你想让她死吗,莎朗?现在她的状态你硬把她拉起来只会让她体内出血更多,可能还没出外面的大门她就死了,所以你就省省力气吧,这里又有医生又有大夫的,保证她死不了。”杜根抹着那一半满是鲜血的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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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死人是最沉的,半死不活的也轻不到哪去,所以你快走咱们还有希望,快!”希尔大喊着用尽力气抽出卡特另一把别在腰间的手枪对着杜根滚圆的大肚子连开三枪就昏倒在地。没想到胖杜根还很灵活,躲过了前两枪,但第三枪还是打穿了他的腰眼。
“哦,该死!你们这帮蠢货都愣着干啥,杀了他们,快开枪!”
莎朗·卡特见此情景即使是万般的不舍也咬着牙吞了下去然后搬着子弹撞碎了玻璃逃到了精神病院外的草坪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钻进灌木翻过围墙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屠宰场。
而希尔身上至少有八十个弹孔穿透了她的胸腔。这位为复仇者和神盾局付出一生的女人的生命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跑不了的她如果留在这等待她的可能是无尽的摧残与凌辱。停下抢的众人慢慢围拢过来,面前是一张好似脸谱一半红白相间的笑脸。
“行了,扔到后山里去吧,别看了,”罗斯无奈的摆了摆手,“你们几个去照顾下杜根先生,你们去警局调监控,看看莎朗去哪了,其他人把这个精神病院守好了。弗瑞在神盾局盘根错节这么多年,他的人脉可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们按照紧急预案一天三班轮流值守,快!”
“戴安娜,戴安娜。”
一个衣着朴素戴着黑框眼镜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踩着并不合脚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了卢浮宫的文物修复中心大厅,听到她略带挪威口音的英文和沙哑的口音,四周的从事修复工作的研究员都向她投来了不太友好的目光。
从事文物修复是一个及其细致的工作,这里常年都是静悄悄的,大家交流基本也都是近距离小声耳语,而戴安娜平时除了文物修复工作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助理这个样子也就不足为奇。
戴安娜高挑的身姿从太阳神阿波罗神像后面露出来然后疯狂跟助理使眼色。周围的人看着她俩都在周围不停地窃窃私语,虽然每个人的声音都很小,但很多小的声音还是汇集成整个大厅中窸窸窣窣的声音环绕在她们耳畔,还有几个男生对她助理这身蹩脚的打扮和口音笑出了声。
“不是跟你说来这里找我要是先给我发个信息吗,你怎么直接扯着大嗓门来找我了?”戴安娜虽然尽力压低声音,但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她还是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生气地有些失态。
“我……我给你发信息了,但你一直也不看,这半小时我给你发了不下20条信息。”助理指着她放在神像旁边桌子上的手机说。
“好吧,芭芭拉,”戴安娜自知理亏,抿了抿嘴想要扯开话题,“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今天一整天都要修复我叔……阿波罗的这个雕像,我昨天跟你说过吧,没有要紧事别来这里找我。”
“这就是特别紧急的事……”说这句话的时候戴安娜的这个叫芭芭拉·密涅瓦的助理又忘了控制音量,刚刚将注意力回到手头工作中的人有一次被她的挪威腔打断有点恼火地向她们这边看过来。
“你小声点,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我……”
“戴安娜小姐,”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说,“您要想继续完成这个工作的话,就请您的助理离开,您要还有更重要的事就请跟您的助理移步外面走廊,这项工作我可以找一些实习生来完成。”
“我去去就回,在我回来之前不许有任何人碰他,要不你知道后果的,麦克斯维尔·劳德。”戴安娜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但我也得保证它明天能够正常展出,毕竟市场部那边的宣发成本可不低啊,戴安娜,不想让它沾我的手的话就早回来。”劳德轻蔑的把一个档案夹往阿波罗雕像旁的桌子上一丢就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混蛋,”戴安娜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在大厅和走廊之间的楼梯上站定,“最好是让我值得花这个时间跟你出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