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炟摆手揉眉,不再多言,他其实很想告诉朝中重臣们,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但毕竟没成,怕说多了,给奶没了才搞笑。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要用这次危机,揪出一些狐狸尾巴。
书房没了声音,兵部尚书暗自捏拳,而后作揖倒退而出。
待尚书退去,周炟才拿起桌案上的一枚印章,用手指敲击两下。
印章如同水面泛起涟漪,不一会,有略微苍老的声音从印章中传出:“陛下今日的询问,又比昨日早上半炷香。”
“国师莫要笑朕,那位前辈今日到哪了?”
“已出戈壁,大概在覆山附近,但前辈不喜叨扰,具体位置无从得知。”
“才到西岳地界啊......你说前辈与我大乾能如何合作?”
“仲博不知,陛下也勿要揣测,大乾只需拿出诚意,随机应变即可。”
“真是让朕等得着急啊。”
周炟只得作罢,而后话锋转向其他地方,“那许尧臣,哦不对,文尧臣,国师为何阻止朕为其赐官?”
印章闪烁:“我已与他谈过,此人胸中之才确实不错,然,心性太差,为人处世太倔,好玉还需慢慢抛光。”
......
物极必反,天地使然。
谁也没想到,从荒凉的戈壁走出后,会是连绵的葱葱青山。
绿意仿佛被黄沙给压得分外急迫,出了戈壁便开始争先恐后地生长蔓延。
一国有五岳,镇压四方气运,也是祭拜上天之所。
覆山乃是大乾西岳,山势磅礴,峰巅与云海相接,俯瞰大乾西境。
夜色如水,繁星点点。
覆山山脉,某处同根小山上。
亭午趴在地上睡觉,打呼声与周围虫鸣声交相辉映。
童钱靠着亭午睡得香甜,她身上搭着一件白袍,白袍将温暖全都留住,夜晚的寒风侵蚀不了孩子一点。
不远处,易宁上身只穿着一件内衬,此时走着拳桩,挥拳不停。
他的额头已有汗珠溢出,这对于易宁体质来说很是罕见,可见其练拳之久。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