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只怕尾大不掉,我,,,,,,」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如果将来主人一定要走,难不成还有人能拦着主人不成?」葫芦的声音笑道:「与其担心将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倒不如现在将这一切都放到一边,率性而为岂不更好?」
「这也行?」
卓君临眼睛不由一亮,神情间却是多出了一丝古怪。
有此事情,的确是自已想的太复杂了。
自已不愿意的事情,难不成还有人可以直接拦住自已吗?
「你一直注意着我?」卓君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中无所遁形?」
「不错。」葫芦的声音响起:「虽然我并没有老大那无所不知的能力,也没有二哥可看穿今生来世的天资。但是主人的事情,若是我想要知道的话,还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得住我。」
「这,,,,,,」
卓君临不由满头黑线,神情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这葫芦如今在自已的识海之中住着,那岂不是自已所有的隐私对于葫芦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
「螭龙老祖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卓君临心中有些难以接受,这时候仍是放下了自已的私事。
不管怎么说,螭龙老祖也算是因为自已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如今螭龙老祖的真身还在葫芦的肚子里面呆着,卓君临有些担心也是正常。
「螭龙老祖的情况,这个,,,,,,」
葫芦的声音不由犹豫了起来,,,,,,
「怎么样了?」
卓君临心中满是疑惑,即然当日葫芦能聚自已一丝元灵不灭,如今螭龙老祖的情况不知道要比自已当年好到那里去,如今葫芦如此犹豫的言语,却让卓君临心中不由一沉。
难不成,螭龙老祖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不成?
可是,葫芦却是彻底没有了声音。
甚至这个时候,无论卓君临怎么召唤,葫芦却是在卓君临的识海之中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一下,直接让卓君临都不由懵圈了。
自已只不过是问了一下螭龙老祖的情况,用得着有这样的反应吗?
难不成螭龙老祖的情况还有些异常,根本就无法与自已说清楚?
可是不管螭龙老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已问上一句总归是没有错的吧,就这么直接不理自已算是什么意思?
那怕是卓君临一向都算得上是机智百出,可是这时候却也不由心中一沉。
这样的情况,让卓君临心中却是升起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
眼下,这葫芦到底是什么情况?
「卓君临,当居首功?」
黑白楼中,凌无期的脸色非常难看。
显然,这个决定对于凌无期来说,也非常的意外。
能看着卓君临一步步成长起来,凌无期自然是不胜之喜。可是杨侗直接将这首功记到了卓君临的头上,却是让凌无期都有此不解了。
就算是论功行赏,也根本轮不到卓君临才是。
自从人族与神族开战之后,多少人族将士埋骨他乡,多少铁骨铮铮的将士全部舍生忘死,如今将这首功记到卓君临的头上,凌无期又如何不明白杨侗的真正用意。
不过,凌无期却并不赞同杨侗的做法。
毕竟,这人族大军奋勇杀敌,才在战场之上占据了一部分的优势。
可是现在卓君临一来,仅仅只不过一场战争奋勇杀敌,就直接给卓君临记上这个首功,又如何能让下面的
将士们心服口服?一但将士们想法多了,那到时候就算是凌无期,也不好收场。
「战神这是想做什么,居然闹这么一出?」杜康神色难看:「如今神族虽败,但根基仍在,根本算不得竟全功。现在居然闹这么一出论功行赏,这到底自信过头了,还是根本就没看清如今的形势?」
说话之间,杜康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
曾经,杜康也在军中任职,地位超然。
对于军功,那是一个铁血将士最为注重的荣誉,甚至为了军中的功劳大小,许多脾气暴燥的将士们还会争的头破血流。
现在,杨侗就这么玩笑的将这首功给了卓君临?
就算是有黑幕,多少也要遮掩一下才是吧!
可是现在,杨侗的这个决定,根本是连掩饰都没有,难道杨侗就真的不怕下面的那些将士们在背后骂娘?
然而,纵然是他们这些老怪物心中有想法,如今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军中之事,向来都是由杨侗一力承担,他们从来都不会插手过问,只要杨侗行事没有太多的私心,他们自然不好过问。
「高明。」
人王却突然一叹。
仅仅一句话,直接让在场的几人不由神色疾变,几乎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人王却说出了这等古怪的言语。
「恐怕这首功,并非只是杨侗的主意。」人王一声长叹:「杨侗那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以来你们什么时候见他有过私心?卓君临虽然也还算不错,但终究只是小辈,这首功轮也轮不到他们的头上。恐怕,在暗中有人替卓君临说了好话。」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凌某可是半句话都没有开口。」
杜康和老阁主也不由微微摇头。
「老夫说的不是你们,就算是你们的面子大,对于这种原则性问题,杨侗也未必会买你们的帐。」人王一声长叹:「就杨侗那铁面无私的性子,若真是你们开的口,只怕在第一时间杨侗就会把你们给骂回来。」
「那除了我们,谁又还能让杨侗买帐?」
几人老怪物各自面面相觑,神情古怪。
杨侗那是什么人,他们又何尝不清楚,若是他们的面子都不能让杨侗买帐,那么整个世间,又还有谁够资格让杨侗买帐?